青黛見荊止戈停下,扭著身子轉到前面來,看發生了什麼事。 可惜她並不識字,只能看到空中的三列。 用蛇吻碰了碰荊止戈的面頰,又點了點空中的字。 “這是青澤宗的宗門召令,我們不能回家了。荼城有難,我們要先去一趟那裡。”荊止戈向青黛解釋完後,抬手將空中的粉末揮散, 與其它三宗相比,青澤宗距離荼城最近。若是出了妖邪之事,按四宗劃分的區域,也確實歸青澤宗管轄。 相較於荊家所在的金楓鎮,荼城要偏南一些,距離青澤宗更近。他們在昨日已經路過了那裡,現在需要掉頭回去。 “快去吧。”荊止珉知道這種情況,寬慰道,“放心,爹孃上個月給宗裡寄過信,說家中一切安好。我到家就給你傳訊,你自己也注意安全。” “好。”荊止戈點頭應下,目送荊止珉離開。 青黛回想著荼城這個名字,只覺得有些耳熟,卻想不起在哪裡聽過。 見青黛沉思著什麼,荊止戈側頭看向趴在肩上的小蛇。“青黛是不想去嗎?” “沒有。”青黛搖了搖頭,“我只是聽這名字有些耳熟。” “荼城是白朮家族的駐地。” 青黛這才恍然想起。 因為白朮之前很少在她面前提起城鎮的名字,一直都說白家,所以她對荼城這名字印象不深。 在青黛的記憶裡,白家在那個城鎮中,算得上是第一大家族。白朮的父親自己便是金丹六階,白家還有兩位元嬰長老坐鎮。 有這種家族在,也不知道是發生了什麼,竟然還需要向青澤宗求救。 一邊想著,青黛餘光掃到在荊止戈背後,探著腦袋偷聽的‘小兔子’。青黛突然意識到,去白家駐地,那白絨絨會不會被白家的人認出來。 “我們怎麼把白絨絨藏起來呢?” 荊止戈看向腳下的山林,似乎認真的思考了一下。“藏不好藏,不如,把它放生了吧。” 青黛默默盯著他:……有點明顯了啊。 “嘰!嘰嘰!”壞男人!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想扔了我! 白絨絨舉著兩隻小前爪子敲在荊止戈後背上,還不忘向青黛哭訴。 “嚶!嚶嚶。”蛇蛇!嗚嗚嗚不要丟下我! “咳。”意識到自己的意圖暴露了,荊止戈笑著輕咳一聲。 “開玩笑的,想來荼城需要青澤宗的援助,白家應該是自顧不暇了,白絨絨在包裹裡藏好即可,進城後不要出來。” “嚶!”我現在就藏起來! 白絨絨立刻鑽回包裹中,還不忘把之前撐開的口子在裡面籠住。 神識掃過背後,看白絨絨藏的很好,荊止戈托起小蛇,“那你呢?” “我?”青黛不解。 “白家的人會不會認出你來?” “應該不能,我和之前的顏色相差挺大的。” 青黛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鱗片,現在不在光下也能明顯能看出是偏向藍色的,就算白朮在面前,也肯定認不出她來。 “好。”荊止戈點點頭,甩掉心魔滋生的不安。“那我們出發。” 往荼城走時,已是巳時。直至日落,荼城才出現在他們眼前。 暮色已至,但城外的路邊與田間地頭,擠滿了驚魂未定的平民百姓。 城中央燃燒著的熊熊火焰,比即將落幕的晚霞還要豔麗。滾滾黑煙翻湧著衝上天際,似要替代即將到來的夜色。 “那是……禍鬥?”青黛挺著身子,望向城中那被數只靈獸與修士纏鬥著的巨大犬形身影。 “禍鬥?白朮命契那隻?”荊止戈控劍停在城牆邊緣,手中掐訣,試圖阻止火勢繼續向外蔓延。 他之前只從青黛口中聽過對禍斗的描述,見這妖獸,還是第一次。 “是它。”青黛看著城中心那座如小山似的身影,收回吞吐的信子,空氣中傳來的味道與秘境中的一樣。“它本體竟然這麼大。” 這身形,比它在秘境中要大上四五倍。 荊止戈捏出的法術落到火上,收效甚微。 禍鬥吐出的不是普通火焰,他無法控制。只得先行飛入城中,看看能不能幫上那些修士。 白家二長老白緯行,收回傷痕累累的民鳥,怒視著肆意破壞荼城的禍鬥,氣的一口血差點噴出來。 他是隻有元嬰三階,民鳥雖然也是玄品靈獸。但只有五階,且與禍鬥同屬火,根本壓制不住帶有火毒的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