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輪彎月悄悄掛上樹梢,被烈日曬了一整天的清泉,慢慢的流失著溫度。 但撫摸著青黛後背的那雙大手,卻依然炙熱。 “都結痂了,碰水也沒事的。” 青黛側坐在荊止戈腿上,扭著身子躲避,不想讓他繼續摸她背後的傷疤。 她有點不高興,本來在水下親的好好的,衣服都給他解的差不多了。 結果荊止戈摸到她背後,被白虎所抓的傷痕後,就不配合了,非要把她帶上岸。 “昨天才傷的,還是注意些的好。” 荊止戈坐在岸邊,倚靠著枯樹,將懷中的人兒抱緊。低頭啄吻著那道跨越肩膀,劃至身前,直到鎖骨下方的那道猙獰爪痕。 又是心疼,又是想笑。 別人躲,都是往外躲。 他這個倒好,不想他碰後背,還一個勁的往他懷裡鑽。 青黛縮了縮肩膀,荊止戈的力道實在太過輕柔,弄的她傷口周圍又癢又麻,很是折磨。 柔軟溼潤的唇瓣,已經從圓潤軟滑的肩頭,一路吻到了鎖骨之下。 但任憑青黛挺著身子,怎麼變換姿勢,那薄唇,就是穩穩的落在傷口周圍,不離半寸。 “荊止戈……” 青黛不滿的皺起眉頭,一手撫上荊止戈的面頰,順著下頜滑到下巴,輕輕捏住,將他的頭抬起。 另一隻手則搭上溫熱的胸膛,向上摸過微微繃緊的堅實肩膀,攀到頸後,軟軟的環住。 “不親傷口好不好,親親別的地方。” “好,都親……” 帶著笑意的溫柔聲音,消失在唇齒之間。 今夜無風,池面沒有一絲波瀾。 但那微弱的水聲,卻在枯木周圍,時隱時現,持續了很久。 這隱匿陣法確實有用,青黛養傷的這半個多月的時間裡。已有好幾波人,在此經過,卻無人發現異常,都是匆匆趕路,沒有停留打擾。 青黛也再次向荊止戈展示了神獸的恢復能力,僅用半月,身上的傷痕已經消退,連一點疤的印子都沒留下。 胡楊的黃色葉片,從青黛面前飛過,落入池水之中,盪出一圈一圈的漣漪,將水中的月亮暈染開來。 順著那片葉子看去,整個池塘的周圍,已經落了一圈葉片。 “秋天了。” “嗯。”荊止戈將面紗給青黛戴好,隨後也將自己的面罩拉起,兩人完全一副西域當地人的打扮。 收拾妥當,青黛跟在荊止戈身後,把玩著手中已有裂紋的玉佩,陪他將綠洲周圍的埋藏的陣法撤下。 這玉佩,就是將他倆從化神期修士手中,護下的寶貝。是從荼城離開時,梁塵師叔給荊止戈的兩件防具之一。 另一根玉簪,之前青黛帶過,後來被她收到芥子中,就忘記了。 經歷過這次,青黛說什麼,也不讓把那簪子放在她這裡了。硬是將荊止戈發冠,換成了那枚玉簪,自己拿這枚玉佩。 荊止戈將坑底的一小片靈石取出,那用來包裹靈石的符籙便化為灰飛,消散不見。 佈置的時候,每個坑裡,他都放了四塊高階靈石。 僅僅半月,就基本消耗殆盡,只最後剩一小塊,還殘留在坑底。 隨著最後一張符籙消失,綠洲重新出現在沙漠之上。 距離婚期還有幾個月的時間,因為將婚事全權交給荊父荊母操持,兩人也並不著急回去。 進入十一月,白天太陽依然烤的人發暈,可夜裡溫度明顯降了不少。 荊止戈還記得青黛去年天冷後,會傾向於冬眠的事情。所以,兩人準備往暖和些的西南出發。 “怎麼一隻妖獸也沒遇到呢?” 青黛隔著面紗,不斷嗅著空中,風帶來的氣息,有些疑惑。 他們已經往西南方向走了五天,馬上就要進到下一座城池。雖然沒有御劍飛行快,但速度也不慢。 西南這邊的綠洲,比他們來的時遇到的都要多。 他們也沒像來時那樣,一路打鬥,所以不存在驚擾到妖獸,讓它們提前逃跑的可能。 但目前為止,除了在月霜城看到的靈獸外,真的一隻妖獸都沒遇到過。 青黛刻意尋了兩日,也一絲氣息沒有嗅到。 靈力稀薄的北境都有妖獸存在,為何西域沒有? 一個荒謬的想法浮上青黛的腦海,不會是被西域修士抓光了吧! 可那些高階的妖獸呢? “說不定,他們離開去了遙深山脈?”荊止戈猜測著。 遙深山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