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康年趙齊賢被他委婉指出武功不咋地,表情不禁有些尷尬,但聽他話中意思,雖然有些詞語聽不太明白,但大概意思也是懂的,不由興奮說道:「多謝宋大人提拔!我們兄弟也知道,自己武功不咋地,只是承蒙祖蔭,才混了個御前侍衛噹噹,之前多總管沒有選我們入血滴子,雖然沒明說,但是我們清楚他是嫌棄我們武功低微……」說著說著語氣變得黯淡起來。
趙齊賢也深有同感:「我們這種普通八旗子弟,文不成武不就,頂天了一輩子混到個二等侍衛。可是哪個男人心中不想幹出一番事業,光宗耀祖的?連過年回家父母也有面子,多謝宋大人給我們這個機會。」
「只要一心跟著我,你們得到的會比想像的還要多,只是估計到了某個時候你們會堅持不下去的。」宋青書似笑非笑地說道。
兩人神色一整,嚴肅說道:「我們這種人沒啥本事,若是連堅持這點事情也做不到,活該一輩子當被人瞧不起的狗奴才。」
「現在說這些話還太早,到了那一天再看吧,」宋青書制止了兩人繼續表忠心的意圖,開口說道,「你倆也是知道的,我有要事需要儘快趕到盛京,可是如今這使臣隊伍前進太慢,你們可有什麼好主意?」
張康年一愣,胸有成竹說道:「這個好辦,大人大可以挑十數名身手高強的侍衛,輕車簡路而行,讓大部隊繼續按照原定速度前行,一方面可以解決大人的煩惱,二來麼,日後皇上問起來,大人可以說是用大部隊麻痺盛京方面,然後喬裝打扮先行到盛京城中打探訊息,豈不兩全其美?」
宋青書意外地看了他一眼:「沒看出來啊,你還真是個人才。」張康年和趙齊賢雖然手上功夫不咋地,但是他們從下在皇城長大,生於貴胄之家,對官場方面可以說是瞭如指掌,日後得多發揮一下他們在這方面的才能。
「宋大人過獎了,過獎了。」張康年說著直搓著雙手,眼睛笑得眯成一條縫,顯然極為受用。
「好了好了,我們別互相奉承了。你們對這些侍衛比較熟,你們去挑十名身手矯健的侍衛吧,然後我們立即上路。」宋青書笑罵道。
「喳!」兩人興高采烈地跑去挑選侍衛來。
……
一行人輕裝上路,一人雙騎,離盛京越來越近。某日天突降大雨,一行人急忙跑到附近一座破廟躲了起來。
剛安定下來沒多久,外面突然傳來嘈雜的腳步聲,好像是兩人到了廟門口,只是不知為啥,遲遲沒有進來。宋青書功力深厚,外面的竊竊私語很快傳到他耳中來。
「廟外幫著的那些駿馬顯然非一般武林人士所有,這件破廟很可能藏龍臥虎,我們走鏢在身,還是謹慎一點為好,要不再趕點路,到前面小鎮上去歇腳?」一個粗獷的聲音響了起來。
「師哥,我們這趟壓的鏢,還不夠人家幾匹馬的價格,你覺得他們會打我們鏢的主意?這麼大雨,可別把大寶二寶淋壞了,要走你自己走,我反正是不走的。」女子聲音嬌憨之中帶著一絲疲憊,而且說話中氣不足,估計是重傷初愈。
「什麼大寶二寶,還不是那個男人的孽……」男人聲音突然一窒,剩下的話顯然是被女子給瞪了回去。
「你明明說過不再提過去的事情的,為何還……」女子聲音中帶著哭腔,那個男子急忙安慰起來。
宋青書聽得發笑,估計又是一個喜當爹的,沒過多久,一男一女走了進來。
男人模樣普普通通,濃眉大眼,顯然是一個江湖草莽,那個女人卻不一樣,一張圓圓的鵝蛋臉,眼珠子黑漆漆的,兩頰暈紅,卻時不時浮現出一絲虛弱的蒼白之色,雖然一副農婦打扮,但卻難掩其麗色。
只見她懷中一左一右,抱著兩個尚在襁褓之中的幼兒,身上衣服濕了大半,兩個嬰兒身上卻無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