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家人不得打誑語,也不知道大師平日裡唸的都是些什麼經書,」宋青書譏諷一笑:「也罷,姓左的,今天就饒你一命,下次再碰見看你還會不會這麼好運。」
玄澄被他的話弄得心中火起,若不是之前敗於張三豐之手,折了銳氣,他此刻早已出手,怒視了宋青書一眼,便帶著眾人轉身離去。
看著少林嵩山派眾人身影消失在遠處,宋青書回過神來,對張三豐恭敬一拜:「此番多謝張真人出手相助。」
張三豐微微一笑:「居士不必客氣,以你的武功若非要分心救治任姑娘,這些人也傷不了你,不過……」臉上突然現出猶豫之色。
宋青書一怔,明顯察覺到對方似乎有話想說,急忙答道:「張真人但問無妨?」
張三豐點點頭:「貧道剛才見你與這位任姑娘似乎關係匪淺,不知道你二人……」
張三豐雖然話沒說完,但所有人都明白他的意思,畢竟任盈盈名義上還是他的孫媳婦呢,卻當著他的面和另一個陌生男子舉止親熱,任他涵養再深,也忍不住開口相詢。
宋青書頓時尷尬不已,現在這個情況讓他如何解釋?之前沒有以真正的身份示人,如今總不好說自己就是宋青書吧,那樣一來莫說任盈盈立馬翻臉,就連張三豐也難免心生芥蒂,畢竟對方名義上是自己的太師父,之前他不僅沒有第一時刻行禮,還裝神弄鬼這麼久,以江湖上尊師重道的風俗,他的行為實在是有些不敬。
正當宋青書猶豫不決的時候,任盈盈卻率先開口了:「回稟張真人,他……他是我的情郎,我們早已私訂終身,無奈前不久家父為了與金蛇營結盟,將我許配給了宋……宋青書,我倆正在頭疼之際,卻有幸遇上了張真人,素聞真人乃武林中的神話,而且還是那人的太師父,還望張真人能出面主持公道,成全我倆。」
「啊?」聽完任盈盈一番話,宋青書頓時傻眼了,這個女人究竟打的什麼主意?
原來任盈盈雖然無奈接受了宋青書假結婚的提議,可她本來就是極為聰穎之人,事後冷靜下來,很快就意識到假結婚隱藏的危機,自然不甘心將自己的命運放在宋青書的好心上,這次機緣巧合遇到了張三豐,再加上之前神秘人給自己療傷時帶來的誤會,她心中便形成了一個大膽的計劃,想利用這次機會解掉與宋青書的婚約。有張三豐出面,宋青書當然不敢說什麼,父親也不能再利用沖哥來威脅自己……
「任……」宋青書剛想說什麼,卻突然覺得腰間被輕輕掐了一把,回頭一看,察覺到任盈盈眼神中的哀求,微微一愣便有些瞭然,臉上頓時泛起一絲古怪的笑意,順著她的話說道,「不錯,我與盈盈情投意合,還望張真人成全。」
之前見兩人舉止親密,張三豐心中早有猜測,這個時候得到兩人證實不由暗暗嘆了口氣:「正所謂有情人終成眷屬,兩位既然早已私訂終身,只能說明青書沒這個福分,也罷,貧道此番正要去金蛇營,兩位大可以隨行,見到青書過後,貧道會向他提起此事。」
「啊?」聽聞要去金蛇營見宋青書,任盈盈下意識有些害怕,不過心想這是解除婚約最好的機會,猶豫片刻便點了點頭。
宋青書卻是大驚,下意識問道:「久聞張真人平日裡素來不出武當山,此番為何會千里迢迢去金蛇營呢?」
想到張三豐千里迢迢特意來找自己,宋青書哪能不擔心?
「貧道心中有些疑惑,需要到金蛇營求證一番。」張三豐臉上浮現出一絲憂色,顯然不欲多說。
宋青書還想旁敲側擊一番,一旁的任盈盈卻突然咳嗽了起來,張三豐連忙說道:「任姑娘體內的寒毒不宜耽誤,我們還是儘快在附近鎮子找個客棧安頓下來,才好替她療傷。」
「好!」看著她平日裡嬌艷的容顏如今卻蒼白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