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敏在一旁嘆道:「我還真是替周芷若捏把汗吶,你這種人她不時刻在你身旁盯著,保管給她撩一大屋子姐妹回去。」
宋青書忍不住笑道:「郡主什麼時候和芷若關係這麼好了?我沒記錯的話你們應該是死對頭啊,看到她吃虧,你不應當高興才對麼?」
趙敏呼吸一窒,沒好氣說道:「你管我啊,本姑娘樂意替她操心!」
見他們一行人聊天的聊天,收拾行李的收拾行禮,居然絲毫沒見自己這些人放在眼裡,唐賽兒不由暗怒,忍不住冷聲說道:「你們想走,有沒有問過本姑娘?」
趙敏幸災樂禍地戳了戳宋青書的腰眼:「有人生氣咯,看到了吧,取悅一個姑娘必然就會惹怒另外一個姑娘。」
宋青書好奇地問道:「那不知道郡主現在是高興還是發怒呢?」
趙敏撇撇嘴:「我現在剩下的只是擔心,你把那麼多好手打發走了,就剩下你一個人,要是對付不了這群白蓮教徒,我堂堂的蒙古郡主,豈不是要淪為邪教的階下囚了?」
看到沒人搭理唐賽兒,白蓮教眾人頓時不幹了:「聖女問你們話呢,聾了麼?」
宋青書微微一笑,這才抬起頭來望著白蓮教眾人,緩緩說道:「我讓她們走,她們自然就能走。」
「好大的口氣。」唐賽兒冷笑一聲,隨手一揮,一眾手下紛紛從背後掏出勁弩指著黃衫女一行人的背影,「你們若是敢再動一步,保管讓你們下一刻成為刺蝟。」
黃衫女回頭一看,看到箭鏃上的寒光,不由花容微變:「軍中的神機弩!你們是從哪裡得來的?」由不得她不吃驚,弩不同於弓箭,一個好的弓箭手需要數年的訓練方能有所小成,可是弩不一樣,哪怕之前沒有接觸過的,只要教他一盞茶的功夫,就能發射自如,而且準度往往也有所保證,這玩意兒同樣也深為江湖人士忌憚,畢竟苦練幾十年的一般高手,很可能還敵不過人家一隻弩箭,因此弩自從發明以來,都被朝廷列為禁品,向來不在民間流通。
宋青書若有所思地看了看他們手中的弓弩,前世火器興盛過後,武學漸漸沒落,就是因為苦學數十年,還比不上小孩子拿把槍,雖然武功高到一定層次,比如達到江湖中一流高手水準了,基本上就不會怕弩箭,可是整個江湖上能達到這個層次的又有多少?沒有了海量的習武群眾基礎,晉級一流高手的人只會越來越少,最後武學也會越來越沒落。
「你管我是從哪兒弄來的,要是你們的人再敢動一下,我就下令放箭了,到時候也許你能憑藉武功逃生,可是你那些姐妹又有幾個能活下來?」唐賽兒胸有成竹地說道,她知道以趙瓔珞的武功要抓住她很難,可是這些姐妹是她的軟肋,只要用好這張牌,說不定真能將她帶回白蓮教,到時候聖王肯定會大悅的。
宋青書被她打斷思緒,抬頭正好看到黃衫女詢問的目光,不禁淡淡一笑:「你們只管放心走,這裡有我在呢。」
黃衫女猶豫一下,白蓮教手中人手一隻弩箭,一旦發射雖然不說萬箭齊發那麼誇張,可是一輪齊射帶走車隊一小半人的生命是絕對沒問題的,不過她只猶豫了幾秒鐘,看到宋青書那深邃的眼神,便下意識選擇了相信他。
「走!」黃衫女下令道,同時自己留在車隊最後,一旦對方射箭,她會儘可能將箭支攔下來。
看到黃衫女絲毫不顧自己的警告帶人離去,唐賽兒雙眼一眯,手一揮冷冷地說道:「放箭。」
得到命令,數百個白蓮教徒按下了手中的機括,數百支弩箭彷彿一道道黑光猛地往黃衫女車隊一行覆蓋而去。
趙敏嬌呼一聲,她和宋青書如今身處白蓮教徒與黃衫女車隊之間,這些弩箭射來他倆是首當其衝的,饒是她見慣風浪,此時依然頭皮發麻。
宋青書伸手將她護在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