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減小她的緊張,宋青書一邊替她包紮一邊笑道:「沒想到你整天在草原上風吹日曬,肌膚居然這般光滑細嫩。」
耶律南仙臉色微紅,不過她畢竟比一般漢人女子灑脫一些,揚了揚下巴哼了一聲:「本姑娘天生麗質,你不服氣麼?」
宋青書哈哈一笑,一邊替她整理衣服一邊說道:「也不知道將來哪個男人那麼幸運能作你的駙馬,妻子又有草原女子的高挑婀娜,又有漢人女子的細膩肌膚。」
耶律南仙嫣然一笑:「不管那個男人是誰,你反正是沒戲了?」
宋青書眉毛一挑:「哦,為什麼?」
耶律南仙嬌哼一聲:「我耶律南仙的丈夫,自然是要一心一意對我,你惹下的情債那麼多,也只有那些傻乎乎的女人才願意跟你。」
宋青書不以為意地聳了聳肩:「不管怎樣,能被郡主當成駙馬候選人考慮過,在下已經倍感榮幸了。」
耶律南仙臉上一燙,忍不住嬌嗔道:「誰把你當成駙馬人選考慮過啦!」
宋青書微微一笑,並沒有與她爭辯,反而轉移話題問道:「之前街上那是你爹麼?」
聽到他的話,耶律南仙臉色一黯,忍不住點了點頭:「嗯。」
宋青書頓時奇道:「既然是你爹,那他當時為何那樣做?」
耶律南仙知道對方指的是父親拿她做擋箭牌的事情,嘆了一口氣幽幽說道:「我也不知道。」
「你們這次來揚州幹什麼?」看到她茫然的樣子,宋青書決定換一種問法。
「名義上是說來招降李可秀的,不過就連我也清楚,如今大遼在夾縫中求生,李可秀又豈會投靠我們遼國。」耶律南仙搖了搖頭,「後來才發現到揚州之後爹並沒有急著和李可秀接觸,反倒是時刻關注則過往揚州的路人……原本我並不知道是為什麼,可剛才似乎明白了,他此行是為了捉那個人。」
宋青書知道她口中的那個人指的是田歸農,心中頓時疑惑起來,看來耶律乙辛此行的目標就是為了辟邪劍譜,也不知道他是如何知道劍譜在田歸農手中的……
「近些日子不知道為何,總覺得爹有些變了,可是他模樣語氣等等明明還是以前那樣,也許是我多心了吧。」耶律南仙忽然說道。
宋青書心中一動,若有所思地看著遠方虛空:「是麼」
注意到耶律南仙眼中的困頓之色,宋青書對她笑道:「你先休息好好養傷吧,這件事以後再查。」
「嗯。」耶律南仙的確非常疲累,任由對方扶著她的肩膀躺倒了床上,沒過多久便進入了夢鄉。
宋青書替她蓋好被子,便輕手輕腳關上了門,剛出去沒多久,他便隱隱聽到不遠處傳來一個女人的抽泣聲,他循聲走了過去,發現樹林深處涼亭中一個花信少婦正坐在那裡不停垂淚。
「夫人莫非是看到在下和其他女人在一起,吃醋過後傷心成這樣麼?」宋青書故意咳了一聲,方才笑嘻嘻地說道,眼前這個花心少婦自然就是程瑤迦了。
抬頭看到是他,程瑤迦臉色一紅,咬著嘴唇別過臉去:「公子又來取笑我。」
「那夫人究竟為什麼哭泣?」宋青書走過去坐下來,手很自然地握住了她的柔荑,笑著問道。
程瑤迦被唬了一跳,沒料到他這麼肆無忌憚,心虛地四下看了看,見周圍無人,這才悄悄鬆了口氣:「還不是因為冠英的事情?」
「陸少莊主怎麼了?」宋青書隱隱也猜到了一些。
「他……」程瑤迦忽然臉色一紅,猶豫了一下方才小聲說道,「大夫說他被傷了腎脈,從此以後恐怕無法……無法……」後面的話她怎麼也無法說出口。
「無法與夫人行房了麼?」宋青書順口接到,「雖然我很想對夫人說一聲節哀順變,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