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彌陀佛,施主究竟是何人,為何要出手救此妖女?」見宋青書一根筷子擊飛了自己禪杖,玄澄心中吃驚不已,他出少林寺之前,天下間除了藏經閣那個人物,其餘人等都沒被他放在眼裡。
哪知小小一個客棧,就遇到這麼多高手。那兩個容貌猥瑣的老頭,還有那個拿大輪子的番僧,雖然比不上自己,但想必也差不了太遠。可是眼前這個年輕人,看外貌不過二十來歲,坐在那裡居然有一種深不可測的感覺,天下間什麼時候有這麼厲害的年輕人了?
「在下只是一路人,看到這位姑娘即將命喪當場,有些於心不忍,所以才出手相救,還望大師見諒。」
天下人剛知道自己刺殺康熙失敗身死,宋青書心知此時身份敏感,便不欲透露自己姓名。
見宋青書支吾不答,玄澄臉上閃過一絲青氣,心中快速過濾江湖中年輕高手的名單,不停猜測著眼前男子的身份,北喬峰?外貌年齡不合。南慕容?武功似乎沒這麼高。莫非是那個人?
「原來是明教張教主,閣下又何必遮遮掩掩。」玄澄不由譏諷道。
宋青書啞然失笑,轉頭望著趙敏:「就算我願意當這位郡主娘娘的心上人,她恐怕也不會樂意吧。」
見宋青書言語輕薄,趙敏頓時升起一絲薄怒,冷哼一聲,隨手抓起侍衛箭囊一支弓箭,往宋青書身上投擲過去。
趙敏因為出身高貴,有很多頂尖武林高手教過她武功,所以出手頗具大家風範。一支弓箭被她隨手一扔,倒不亞於軍中勇士所射之箭。
以宋青書如今的功力自然沒太過在意,從容地抬起手,雙指牢牢夾住箭支,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玄澄大師,你都看到了,除非蒙古有用弓箭當繡球的風俗。」
趙敏粉臉一寒,正欲發作,哪知突然間展顏一笑,有如冰雪初融:「宋少俠,有段時間不見,沒想到你武功進展如此迅速,看來武當派的功夫果然博大精深。」
真是個厲害的角色!
宋青書苦笑不已,多年來少林武當一直不睦,一來是少林寺覺得張三豐是少林叛徒,武當的武功都是偷學於少林寺,武當派中人當然不樂意,他們所學武功明明都是張三豐堂堂正正自創的;二來當年少林寺逼死了張翠山,同時俞岱巖被少林寺絕學大力金剛指斷盡全身骨骼,所以兩家雖同為武林名門正派,但關係一直非常緊張。
玄澄嗜武成狂,聽聞武當張三豐武功出神入化,加上深入骨髓的門派之爭,此行下山一直存著上武當山會一會他的念頭。
聽到趙敏戳破宋青書武當派的身份,玄澄冷笑一聲:「原來是那個少林叛徒的徒子徒孫,難怪這麼目中無人。」
此言一出,客棧中氣氛一下子變得緊張起來。趙敏也沒料到玄澄會如此不留情面,張三豐德高望重,他卻直呼其為少林叛徒,宋青書身為武當弟子,涉及祖師清譽,恐怕是不死不休的局面。
果然宋青書臉色一變,他雖然對武當派沒什麼感情,而且已經被張三豐逐出武當,但身上已經被打了武當派的烙印,若是今天任由少林中人侮辱張三豐,傳揚出去,自己好不容易洗白的名聲可有些不好看。
「宋某不才,也知道少林武功講究用佛法化解武功中的戾氣,佛法越高,武功才能越高。閣下身為佛門弟子,卻毫無慈悲之心,出口便是貪嗔痴俱全,實在愧為玄字輩高僧。」宋青書語氣平淡,兩相對比之下,旁觀者倒的確覺得玄澄落了下乘。
聽到宋青書的話,玄澄驚詫莫名,心想怎麼和藏經閣那位說的一模一樣?不過宋青書年紀輕輕,玄澄根本不信他真有這般見識,當他不過瞎貓碰上死耗子,不由哼了一聲:「武當號稱名門正派,你卻因貪念美色,出手救李莫愁這個魔頭。弟子如此,武當派門風可見一斑。」
聽到玄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