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聽憑宋大哥的安排。」水笙剛才哭得梨花帶雨,現在眼睛都還紅紅的。
看了一眼依然呆若木雞的花鐵幹,宋青書對著他冷哼一聲:「姓花的,你也去找些石頭來,好好安葬你的幾位義兄弟,我可以饒你不死。」
在他看來,花鐵幹彷彿被嚇到了一般,待聽清宋青書的話,頓時大喜,忙不迭點頭:「是是是,我這就去。」
看著花鐵幹遠去的身影,水笙眉頭一皺:「宋大哥,你怎麼放過這種無恥之徒。」
宋青書搖頭說道:「花鐵幹行俠仗義數十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受過他恩澤的百姓也不在少數,總不能因為這一念之差就判他死刑。更何況他也沒做出什麼天怒人怨的事情,頂多是向血刀老祖搖尾乞憐罷了。」
水笙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反倒是一旁的那個淺綠青衫少女撅著嘴哼了一聲:「他還吃了我的羊呢。」
宋青書不由啞然失笑,手中木劍一揮,一股劍氣發出,很快在不遠處挖出了一個小坑,再從火上把那隻烤的香噴噴的羊給取下來,輕輕放到坑中,衣袖一拂,將旁邊的土全推到了坑中,形成了一個小土墳。
「姑娘這麼在意這隻羊,想必心底是把它當成了朋友,宋某隻能微盡綿薄之力,將它好好安葬了。」
綠衫少女意外地打量了宋青書一番,露出一絲天真的笑容,甜甜地說道:「謝謝大哥哥。」
宋青書奇道:「你這小姑娘也是奇怪,我連續兩次救你,你都不謝我,現在反而因為一隻羊來謝我。」
綠衫少女微微一笑,也不答話,徑直走到那個小土包旁邊,溫柔地撫摸起來,嘴裡念念有詞:「羊兒羊兒,下輩子投個好胎,千萬別再做羊了,不然又要被人宰了吃掉……」
「真是個奇怪的少女。」宋青書咕噥一聲,看花鐵幹累的滿頭大汗又沒搬來幾塊石頭之時,不由皺了皺眉頭。
「你讓開,我來吧。」
宋青書示意花鐵幹走到一旁,然後揮動木劍對著不遠處一塊巨石遙遙揮動數十下,一道道凌厲的劍氣射入巨石之中。
巨石終於受不住劍氣的侵蝕,轟然坍塌成一塊塊足球大小的碎片,一旁的花鐵幹驚得合不攏嘴巴,心中震驚不已:他的武功,簡直是聞所未聞……
綠衫少女眼中也露出一絲訝色,嬌聲說道:「大哥哥武功很高啊。」
宋青書微微一笑:「怎麼,小妹妹你也懂武功?」
綠衫少女搖了搖頭:「我不懂,我只會耍我的青竹棒。」
一開始從她身上就沒有察覺到真氣的存在,所以宋青書也沒將她的話放在心上,轉過頭去招呼花鐵幹一起埋葬水岱、陸天抒,劉乘風幾人。
「水姑娘,我們先回營寨吧,你伯父他們應該也很著急你們的下落,回去後我們再安排人來接水大俠他們。」宋青書剛才已從花鐵幹口中得知了水鑒、黑白雙劍等人兵分三路的情況。
「嗯。」水笙此刻早已沒了什麼主見,一切唯宋青書馬首是瞻。
宋青書點了點頭,看了花鐵幹一眼:「你呢?」
花鐵幹一驚,連忙說道:「我想留在這裡為幾位兄弟守靈,來為自己之前的行為贖罪。」他心中清楚,和宋青書一行人一起回去,水鑒等人勢必會問起之前發生的事情,自己貪生怕死的事情定然瞞不住。
還不如留在這裡,水笙那丫頭心腸軟,見我替他父親守靈,肯定會心軟,應該不會刻意提到我的事情。
再說了,看水笙那丫頭和宋青書眉來眼去的樣子,肯定是暗地裡有一腿的,我要是不識趣地跟上去打擾兩人,宋青書那魔頭一怒之下不得把我給撕了?
哼,水岱真是生了個好女兒,我要是有個漂亮女兒被宋青書那魔頭看上了,下半輩子在江湖中豈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