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椅上的趙構也是暗暗心驚,難怪宋青書這麼有底氣來求親,原來有這樣的底牌。他心中清楚,如果金國真的把岐國公主嫁給了對方,那麼自己也只能同意嫁公主了,就算不能將金蛇營徹底拉攏過來,讓他保持中立兩不相幫也好。
咳嗽兩聲,趙構開口問道:「宋卿家剛才提到的蒙古郡主又是怎麼回事?」蒙古如今國力之強,可以說已經冠絕列國,他很像知道蒙古對金蛇營是什麼態度。
「蒙古汝陽王已經將紹敏郡主許配給我,這點韓大人可以作證。」宋青書面不紅心不跳地說道,反正汝陽王現在又不在這裡,趙敏麼,以我和她之間的交情,應該不介意我扯一下她的虎皮。
韓侂胄發現自己成了全場目光的焦點,急忙說道:「上次揚州之時,王保保的確稱呼他為妹夫。」
「怎麼可能!」万俟卨急了,剛才金國公主有諸位帝姬證明,他不方便說什麼,如今面對韓侂胄,他語氣就沒那麼客氣了,「韓大人,莫非因為你與宋青書交情不錯,就故意替他說謊?」
韓侂胄怒喝道:「左相大人,請注意你的言辭!韓某對陛下忠心耿耿,又豈會做那吃裡爬外之事?宋青書與王保保之間稱謂又不是我一人知道,皇上的帶御器械丁典、吳天德,還有樞密院的辛棄疾辛大人,陸遊陸大人,當時都在現場。左相大人你可以懷疑我,甚至也可以懷疑辛大人、陸大人,難道你還懷疑皇上的帶御器械麼?」
「微臣不敢!」万俟卨急忙說道,開什麼玩笑,帶御器械都是皇上最貼身最王牌的侍衛,各個不僅武功高強,而且對皇室忠心耿耿,他若懷疑這些人,一是打了趙構的臉,二是得罪了一大批人,畢竟每個帶御器械身份都不簡單。
一旁看戲的賈似道忽然開口了:「敢問宋公子,如今紹敏郡主身在何處?我上次將兒子交給了她,結果如今全然失去了音訊。」
宋青書心中咯噔一下,臉上卻不動聲色:「哼,這件事我也還想問貴國呢,紹敏郡主出使臨安後便失去了訊息,我此番南下一是為了求親,二麼就是打算過來討一個說法。」
趙構終於坐不住了,畢竟堂堂蒙古郡主在宋境內失了蹤,一個應付不好很容易招致兩國兵戎相見,更何況蒙古素來以蠻橫聞名:「紹敏郡主之前離開臨安的時候還平安無事,後來出城約莫百餘裡後,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就此失去了蹤影,朕已經下旨徹查此事,到時候必然會給汝陽王府一個交代。」
宋青書微微一笑:「皇上既然這樣說了,自然是一言九鼎的,宋某就敬候佳音了。」
趙構笑了笑,笑容卻有些勉強,紹敏郡主失蹤一事他已經查了很久了,可除了查到曾經有人調動過禁軍之外,再也沒有查到其他有用的東西,雖然大概知道了是誰調的禁軍,可紹敏郡主的下落依然一點眉目也沒有。
「就算蒙古和金國將公主嫁給你,那也不是我大宋嫁公主給你的理由。我大宋是禮儀之邦,又豈是蒙古、金國那種蠻夷之國、化外之地可比的?」万俟卨與宋青書已經結下了血仇,因此他是這大殿中最不希望宋青書求親成功的人了,一旦求親成功,那他之前費盡心血營造出來那種大戰一觸即發的形勢就猶如冰雪一般消融,他恐怕再也無法利用手中的權勢來報復宋青書了。
宋青書冷冷地看了他一眼:「万俟大人,要知道你之所以能坐上宰相的位置,很大程度是依靠與金國和談的政治資本,你這番話若是傳到金國朝堂,到時候你覺得他們會不會重新找一個代言人?」
這番話猶如一記響亮的耳光扇到了万俟卨臉上,大殿中很多人都一臉鄙夷地望著他。所有人都清楚万俟卨是靠什麼一步步爬上來的,依附秦檜,向金國投降乞和,陷害嶽飛……哪一件是都是遺臭萬年的。
宋青書話鋒一轉,繼續補充道:「更何況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