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延慶這才對那少女說道:「這位姑娘,據聞那位沈家小姐是太子妃的人選,我四弟再好色,也不敢膽大包天到這種程度,還望姑娘明察。」
少女冷哼一聲:「你們西夏一品堂的人素來與我大宋為敵,這次沈家小姐失蹤一事,我看很有可能就是你們搞得鬼。」
段延慶淡淡道:「姑娘說這話可有證據?」
「證據?」那少女指了指一旁的馬車,「裡面那女人是誰?」
段延慶答道:「她不是沈家小姐。」
「是與不是,一查便知。」少女一邊說著一邊就要往馬車走去。
段延慶上前一步擋在她面前:「還望姑娘見諒,我這位同伴不喜見外人。」
「我看沈家小姐就被你們藏在裡面!」少女大怒,手一揚,皇城司的密探紛紛舉起了手中短弩瞄準了段延慶等人。
段延慶臉色難看,西夏與宋交戰多年,自然明白宋朝雖然積弱,但是在弓弩這方面的技術實在太厲害,這幾十年來西夏人沒少吃宋朝人勁弩的虧。莫說是西夏,前些年橫掃中原的女真騎兵在川陝那邊都被宋朝的弓弩射得抬不起頭來。
這麼近的距離被這些密探以勁弩對準,一旦扣動機括,自己這群人恐怕大半都要飲恨當場。
「真是豈有此理,素來只有我們四大惡人冤枉別人,哪有被別人冤枉的道理,老大別跟她廢話了,讓我來咔嚓一下扭斷這小姑娘的脖子。」這時候一旁憨直魯莽的南海鱷神嶽老三忽然按捺不住抓狂起來。
「嶽老三別衝動,老大自有分寸!」葉二孃急忙攔住了他。
「都跟你說了多少遍了,老子叫嶽老二,不叫嶽老三!」南海鱷神吹鬍子瞪眼怒視著葉二孃。
「只要我還在,你就一直是老三。」葉二孃冷哼一聲。
「你說什麼!」南海鱷神大怒,「老子把你頭給擰下來,看誰是老二!」說著拔出背後的鱷嘴剪往葉二孃身上攻了過去。
「以為老孃怕你啊。」葉二孃取出柳葉雙刀,瞬間和他戰到了一起。
一旁的雲中鶴連連搖頭:「嶽老三啊嶽老三,你還真是狗改不了吃屎,一天到晚和二姐搶位置,二姐我來幫你。」說著也揮動著鐵爪鋼杖加入了戰團。
見三人打得天昏地暗,皇城司眾人面面相覷,手中弓弩下意識往下放了放,紛紛去徵詢首領的意見。
遠處的黃蓉眉頭一皺:「恐怕中計了。」
此時那少女心中也是警鈴大作,驚呼道:「小心!」
可惜已經晚了,葉二孃、嶽老三、雲中鶴忽然同時出手,一大片暗器激射出來,拿勁弩的那些密探紛紛中招,瞬間就倒了一排,然後三人帶著麾下一品堂的高手趁亂沖入了皇城司密探陣中,與眾多密探戰成一團,如此一來皇城司剩下的弓弩手分不清敵我,也不敢胡亂放箭。
「雲中鶴,剛才罵老子的事情等會兒再和你算帳。」嶽老三身處戰局仍不忘剛才的事情。
雲中鶴訕訕一笑:「我罵你什麼了?哦,說你狗改不了吃屎嘛,這還不是為了大家安全用的苦肉計嘛,你又何必這麼小氣。」
嶽老三氣得直跳腳:「老子發誓一定要擰斷你的脖子!」
雲中鶴捋了捋嘴邊的小鬍子,賤笑道:「恐怕你沒那個本事。」
那少女想衝過去幫忙,可惜段延慶沒給她機會,揮動著鑌鐵杖將她攔了下來,雙方瞬間戰作一團:「都什麼時候了還在這裡吵架,有沒有把我放在眼裡!」
見老大發怒,嶽老三和雲中鶴方才閉上了嘴巴。
遠處的宋青書暗暗發笑:「這嶽老三倒真是憨直,難怪那麼多讀者都覺得這個惡人有些可愛。」
黃蓉忍不住說道:「青書,要不要去幫忙,皇城司的人此時損傷慘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