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公子了。」阮夫人心中卻是一陣失望,她昨天就知道那是貝海石了。
看著她那優雅端莊的模樣,宋青書心中一動,忽然問道:「對了,不知道夫人是否認識一個叫段正淳的人?」
阮夫人心頭一跳,臉上卻是笑語嫣然:「大理鎮南王麼,知道這個人,公子為何突然提起他?」
「沒什麼,只是忽然想到了。」從她臉上看不出任何破綻,宋青書暗暗感嘆,這個女人不簡單。
接下來兩個人猶如一對狐狸一般互相試探著有一搭沒一搭聊著,可惜兩人都得不到什麼有用的資訊。
當宋青書起身告辭之際,阮夫人也起身讓佩兒相送:「妾身有夫之婦不方便相送,還望公子見諒。佩兒,送一下公子。」
宋青書微微頷首,跟著佩兒往外走去,只不過走了一會兒見不是回去的路,忍不住問道:「佩兒,是不是走錯了?」
佩兒抿嘴一笑:「沒有走錯,公子請跟我來。」
宋青書心中疑惑,不過他藝高人大膽,倒也不虞有什麼埋伏,一路跟在她身後,很快來到一間守衛嚴密的屋子前。
佩兒揚了揚手中的令牌,守門的侍衛便放了他們進去,進去過後佩兒說道:「公子,我們阮家身為皇商,雖然不敢稱富可敵國,但這些年也收集了不少珍寶,昨日公子相救之情阮家無以為報,夫人讓佩兒帶公子來這兒,看中了什麼儘管拿,就當阮家聊表謝意。」
宋青書一怔,沒料到會是這麼回事,淡淡地說道:「對我來說只是舉手之勞,不必這麼客氣。」
佩兒急忙說道:「對公子雖然是舉手之勞,對我們卻是救命之恩啊,公子一定要選幾件東西,拿去送給尊夫人也好啊。」她之所以帶宋青書來這邊,主要是為了給夫人騰出時間變回任盈盈,如果他這麼快就走了,回去撞破夫人的身份可就大事不妙了。
宋青書倒是被她這句話給打動了,點了點頭:「如此也好,那我選支釵吧。」
阮家的庫藏的確有不少金銀珠寶,宋青書看都沒看一眼,只在一堆首飾裡選了一支晶瑩剔透的玉簪,看得出來價格不菲,但比起救命之恩來說簡直是不值一提。
而且到了宋青書如今的地位,還真不看重它的價值,選它只是因為看著順眼而已。
「這支釵就行了,替我謝謝你們夫人。」宋青書對佩兒揚了揚手中玉簪,便自己往外走去了,他急著送給妻子,倒也懶得跟在佩兒身後慢條斯理墨跡。
「哎」佩兒本來還想找藉口拖延他一下,可惜對方隨意一步便遠去數丈,她想追也追不上。
「只希望夫人已經準備好了。」佩兒跺了跺腳,一臉緊張地祈禱著。
當宋青書興沖沖地回到房間中後,發現任盈盈正端坐在梳妝檯前打扮,不由露出一絲憐惜的笑容:「盈盈你剛剛去哪兒了。」
阮夫人回頭看著她,微微笑道:「我剛剛出去透了透氣,回來看到你沒在,聽他們說是阮夫人邀請你過去了,所以就沒去打擾。」看著前一刻還在聊天的男子,如今自己卻要假扮成他的妻子,那一瞬間讓她有一種荒謬的眩暈感。
「有什麼好打擾的,」宋青書過去捧著她冰涼的小手,「你這幾天身體不舒服,就不要到外面吹風了啊。」
阮夫人這才想起自己找的天癸的藉口,一邊抽回雙手,一邊移開了話題:「阮夫人請你去幹什麼呀?」
「就是表達一下救命之情而已。」宋青書答道。
「人家阮夫人有沒有對你以身相許啊。」阮夫人鬼使神差地問道。
宋青書一怔,忍不住笑了起來:「聽你這樣問,我都差點以為你剛剛也在場呢。」
阮夫人暗暗吐了吐舌頭,故作鎮靜地說道:「她還真的以身相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