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要我去換套衣裳,這樣總歸有些不吉利……」不知道是因為燭火還是害羞的緣故,阮新竹嬌嫩白皙如雪的肌膚染著一層桃紅色,一雙小腿在男人臂彎中輕輕搖曳著。
宋青書低頭望去,只見她一身白色孝服,將肌膚映襯得宛如最上等的羊脂白玉,晶瑩剔透,令人目光為之吸引,不由得喉嚨有些乾澀:「不用,這樣正好。」
阮星竹眉目流轉,很快明白了他的心思,輕輕啐了一口:「男人果然都是壞胚子。」
……
第二日一早,宋青書醒來後發現阮星竹已經不在身邊,知道這畢竟在鏡湖號上,一些面子上的功夫還是要做的,若是呆到和他一起起床,難免會讓下人們有些非議。
陽光灑落進房間,聞著清新的江風,宋青書腦海中不禁浮現出一些昨晚的畫面,紅潤的嘴唇,高挺的胸部,纖細有彈力的腰肢,豐腴性感的臀部,無一處不具有誘惑力……
難怪那麼多男人都喜歡少婦,這樣的女人當真是讓人回味無窮,身子細軟豐腴,情慾飽滿、成熟而富有情趣,艷媚的眼眸不會掩飾熱烈的情感。
想著想著宋青書覺得渾身又有些燥熱起來,急忙正了正心神,這時門口響起了敲門聲,原來是下人過來通報,阮夫人請他過去一敘。
宋青書一怔,心想剛分開這麼會兒又要聚,下意識又想到某些方面,不過很快搖頭,他知道阮星竹是一個成熟睿智的女人,絕非那種貪歡之輩,這時找自己多半是發生什麼事了,又不方便親自過來找他,只能派人來通傳。
很快穿好衣裳,宋青書快步來到甲板上,阮星竹在頂樓甲板上擺了一個小桌子,上面準備了十幾樣精美的小菜。
「公子請用膳,這是特意準備的成都點心!」阮星竹屏退了下人,微微一笑,雙頰艷如桃花。
宋青書笑道:「是因為體恤我昨晚操勞一夜,特意準備來給我補身子的麼?」
阮星竹芳心狂跳,被他勾得回憶起昨夜種種,一時間身子都有些發軟起來,膩聲哼了一句:「大清早的,說什麼胡話。」想到今天早上起來照鏡子都比平日裡氣色紅潤了很多,她暗暗嘆了一口氣,心想女人還是需要男人灌溉滋潤才行,自己這些年實在有些太逞強了些。
宋青書用勺子舀起一個抄手:「嗯,不錯,有當初吃龍抄手的感覺,夫人這麼早喊我過來,不會只是想請我吃早點吧。」
阮星竹正奇怪他口中的龍抄手是何物,聞言下意識答道:「的確有事情,今早剛剛接到江淮那邊傳來的訊息,出使金國的大臣方信孺帶回完顏宗浩的覆信,說若稱臣,以江淮之間取中劃界。若稱子,以長江為界。斬元謀奸臣,函首以獻,增加歲幣,出犒師銀,方可議和。」
宋青書眉頭一下子擰了起來,他自然清楚所謂的元謀奸臣是指韓侂胄等,其他條件也不算出乎意料,可他最不解的是,金國方面為何會提出要殺韓侂胄才行?
且不說自己和韓侂胄私交還不錯,就算是為了牽制賈似道防止他一家獨大也不能殺韓侂胄啊,黛綺絲那邊在搞什麼?
忽然他心中一驚,想起當初小昭她爹銀葉先生韓千葉就是接了韓侂胄的秘密任務,北上中原後客死異鄉,難道是黛綺絲一直對他有怨念,所以趁機為夫報仇?
不過宋青書總覺得黛綺絲應當不會如此胡鬧才對,他很快想到另一種可能,會不會是這個方信孺是賈似道的人,故意添油加醋了這一條?
只可惜資訊太少,他根本無法判斷實情如何:「韓侂胄那邊什麼反應?」
阮星竹苦笑道:「韓相自然是大怒了,決意再度整兵出戰。皇帝下詔,招募新兵,起用辛棄疾為樞密院都承旨代替蘇師旦指揮軍事。只可惜六十八歲的辛棄疾這時得病家居,任命下達後,還沒有去就任,就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