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確認,寧哥只覺得胸中一團火在燒,彷彿隨時要爆炸一般:「遼國使團的人就這樣算了?他們那個什麼送嫁將軍不是挺橫的麼,也坐視這樣荒唐的事情發生?」
那手下回答道:「據探子回報,遼國使團的人一開始也提出了異議,不過被王公公一番勸說,他們便預設了此事。」
「這樣的事情也能預設?」寧哥氣急反笑。
「你先下去吧。」此時旁邊一中年人對那手下揮了揮手,然後開口道,「陛下他畢竟是皇帝,這個國家是他說了算,遼國人想求和,還不是他一句話的事,自然不敢逆著他的意思。」
寧哥臉色陰晴變化,接著對那中年人嘆了一口氣:「秦大人,我又何嘗不知道這個道理。」
這中年人原來便是秦紅棉的族兄,秦家的族長秦喜,秦家當年在南宋呆不下去了,居家搬遷到了西夏,為了站穩腳跟,秦喜等族人以宗族存亡的大義逼迫秦紅棉嫁給了木遇乞。因為和木家走得近,所以和太子關係也較為密切。
「可是他未免也欺人太甚,」寧哥臉色猙獰,音調忽然提高道,「先前誣陷我兩位舅父謀反,將其冤殺,然後廢了我母親皇后之位,如今居然連我的新婚妻子也搶走了,真是豈有此理,豈有此理!」
秦喜沉聲說道:「想來是陛下年事已高身體卻依然硬朗,眼見太子羽翼已豐,擔心你威脅到他的皇位,所以索性先下手為強。」秦家來自臨安,在這種鬥爭上面有著豐富的經驗,所以一下子便看出了關鍵所在。
寧哥臉色沉了下來:「本來他讓我提前完婚,我還以為他想緩和我們父子關係,現在看來,是我太天真了。」
秦喜搖了搖頭:「皇上重啟大婚一事,多半是存了緩和關係的心思,只不過出了個意外,他沒想到成安郡主如此國色天香,今日接見她不由得起了邪念。」
他的話彷彿火上澆油,這世上最大的仇恨莫過於殺夫之仇奪妻之恨,再想到耶律南仙那完美的容顏,寧哥雙拳緊握,指甲都快掐進肉裡了。
秦喜接著說道:「由這件事可以確定太子在皇上心中的地位,以及皇上準備如何處置你,但凡他對你有一絲父子之情,絕不會做出這樣的事來。」
寧哥終於爆發了:「他不仁休怪我不義!」
見他這般說,秦喜臉上閃過一絲喜色,急忙說道:「正所謂先下手為強,後下手遭殃,不如趁我們還有一搏之力,行那改天換日之事,不然時間拖得越久,我們手裡掌握的力量就越少,會被皇上一步步瓦解。」
寧哥臉上露出意動之色,不過他還有著起碼的理智:「皇上手握兵權,以我現在的力量,想要偷天換日,恐怕只是痴心妄想。」
「硬碰硬的話,自然是沒有任何勝算的,」秦喜不慌不忙地說道,「可如果出其不意,比如今晚調集所有力量直接殺進皇宮來個斬首行動,皇上根本來不及調集他麾下龐大的軍隊。」
「今晚?」寧哥頓時心跳加速,不過他還是搖頭道,「就算他來不及調動軍隊,可是宮中守衛森嚴,還有一品堂的眾多高手,我們依然無異於以卵擊石。」
「這個太子不用擔心,」秦喜解釋道,「木家之前控制了國內半數軍隊,多少將領是他們的門生故吏,此番兩位大將軍無故被殺,他們同情之餘,也充滿了惶恐,畢竟身上打著木氏的印記,擔心皇帝秋後算帳,所以我去聯絡了不少木家舊部,他們願意同太子賭一把,今晚皇宮正好是他們當值,能在特定的時間開啟宮門放我們進去。」
「真的麼?」寧哥大喜,心中終於燃起了希望的火焰,「可是一品堂的高手眾多,這是一股足以左右局勢的力量。」
「這個殿下也不必擔心,」秦喜露出高深莫測的笑容,「一品堂幕後的掌權者是太妃,這個我們沒法收買,但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