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所以大多數時候還是騎馬,一來是輕功趕路實在太累,二來麼是持久力問題,要知道騎馬可以多帶幾匹馬換乘,一邊恢復之前馬的力氣,但人不行,除非你內力生生不息,而且恢復的要始終大於你奔跑時消耗的內力,否則註定無法用輕功長距離趕路。這也是為何江湖中很多武林高手能急速衝刺個數十里,但上百里的趕路,卻不約而同選擇騎馬或者坐船的原因。
像當初喬峰誤以為蕭遠山是大惡人,一路狂追了對方也不過三十里雙方便默契地停了下來;至於當年周伯通追逐裘千仞上萬裡從江南一直追到西域,那卻不是以急速在趕路了,而是衝刺一段路,雙方默契地停下來休息,還有吃喝拉撒云云,然後再趕路,因此雖然趕了上萬里路,卻也花費了相當久的時間。
只不過如今宋青書武功大成,內力生生不息,再加上本就擅長輕功,只要不是一施展咫尺天涯這種巨耗內力的武功,理論上他可以一直趕路下去,只不過人的精力畢竟有限,他終究也會疲累,只不過在急速趕路方面已經比其他頂尖高手要持久得多。
黃衫女雖然自詡輕功很好,但和眼前這男人比還是有不小的差距,知道自己若是堅持和他一起趕路只會成為累贅,總不能一直讓他摟著自己一起飛吧?
想到那畫面,黃衫女不禁兩頰酡紅,自己在亂七八糟想些什麼呀。
「你怎麼了?」見黃衫女沉默不語,而且露出了一副奇怪的表情,宋青書忍不住問道。
「沒……沒什麼,」黃衫女心頭一跳,急忙說道,「好,我在磨旗山等你。」
宋青書一怔,望著她的背影心想怎麼有一種落荒而逃的感覺,不過如今時間緊迫,他也運起輕功開始趕路起來。
一路風馳電掣,終於在第二天拂曉之時,趕到了益都。
張林身為李全麾下大將,手中掌控著近三千人,不過畢竟是綠林出身,他的住所防禦力量別說比不上皇宮大內,就連江湖中很多幫派的護衛也比他這邊嚴密得多。
以宋青書的武功沒廢什麼力氣便摸進了他的臥室,張林畢竟過著刀頭上舔血的日子,睡夢中心生警兆,急忙睜開眼睛:「誰?」
「別緊張,我沒有惡意。」宋青書自顧在他桌上倒了一杯茶來喝,這一路趕路,可把他累壞了。
張林下意識要抓枕邊的刀,宋青書一邊喝茶一邊手指隨意一彈,他手中的刀便飛到了牆上。
看到半截身子插在牆中的腰刀猶自顫動不已,張林下意識嚥了咽口水,若是剛剛對方那一彈彈到了自己身上……
「不知尊駕高姓大名。」張林並沒有高聲呼救,他清楚以對方的武功,要取自己性命易如反掌。
宋青書喝了幾杯茶,覺得渾身一陣舒暢,這次道出了自己來歷。
「原來是齊王大駕光臨,失敬,失敬!」張林心想難怪這麼年輕又有這麼高的武功,「不知齊王這次前來所謂何事?」
「也沒什麼大事,就是拉你入夥,加入金蛇營,不知張將軍意下如何。」宋青書悠閒地問道。
張林一陣無語,心想這還不算大事麼?急忙回道:「回稟齊王,我深得李全李將軍重用,實在不好做出改投他人之舉。」
「重用?」宋青書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前幾個月李全的哥哥李福仗著兄弟的權勢,找你索要治下幾座鹽場,你不給他,他發狠了說遲早要教訓你,有這回事吧?」
張林臉色一變,繼而陷入了沉默。
宋青書繼續說道:「張福此人沒什麼本事,只是仗著兄弟的庇護,貪財粗鄙得很,命令過往客商必須用李氏的車、船,同時還要交一半的稅,還時不時派軍隊喬裝打扮去劫掠商隊,使得各地商人寧願繞道從金國境內或者金蛇營的地盤走,他沒了商人打劫,就看中了你手中掌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