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對自己的速度很有信心,這麼近的距離,哪怕對方是大宗師也絕對避不開,更何況如今對方元氣大耗,多半也沒剩多少內力了。
幾乎是眨眼功夫他的攻擊便擊中了對方,不過他嘴角剛微微上揚,耳邊便傳來了斗酒僧和黃裳齊齊呼聲:「小心!」
趙構的笑容瞬間凝固下來,因為他已經察覺到手上傳來的感覺不對!
眼前的斗酒僧漸漸消散,原來剛剛自己刺中的只是個殘影!
想明白這一切,趙構覺得自己渾身的毛髮都要倒豎起來了,急忙運起猶如鬼魅的身法像旁邊飄去,只可惜他身形剛動,忽然一隻手掌按在了他肩頭。
「啊!」趙構發出一聲尖細無比的慘叫,然後整個人猶如觸電一般,渾身顫抖不止。
「北冥神功!」王重陽瞬間認出了斗酒僧施展的武功,剛剛他的指力也是被北冥真氣消耗掉的。
「官家!」黃衫女雖然不喜歡自己這個同父異母的兄長,但又豈能見死不救?隨手抓起一把長劍沖了過去,試圖將趙構救下來。
只見掃地僧一手控制住趙構,另一隻手緩緩抬起,黃衫女只覺得手腕一麻,手裡長劍便拿捏不住。
緊接著一股柔力撞到她的肩頭,她頓時覺得渾身穴道被封,整個人無力地摔倒在一旁。
「相傳逍遙派的天山折梅手能將天下武學盡數歸納入其中,我以前有些不以為然,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黃裳感慨道。
掃地僧回道:「論武功廣博,世上又有什麼比得上黃兄的九陰真經,只可惜我們不能公平一戰,是我行事卑鄙了些。」
黃裳搖頭道:「你我易地而處,我也會像這樣做,而且你一舉重創我們三人,時機拿捏之精準,這份眼力與功力,恐怕世上也沒有第二個人了。」
身為活了近百年的大宗師,氣度自然和普通人不同,事已至此,他早已看開,而且還非常佩服對方一擊即中。
另一邊的斗酒僧忍不住說道:「和尚我也很佩服,不過唯一想不通的是重陽兄好像也是你們那個幽靈山莊的吧,為何你也要對他下手?」
掃地僧還沒有回答,王重陽卻先開口道:「這有什麼難理解的,我們和幽靈山莊又沒有從屬關係,只是因為一個共同目的聚在一起,我反的不過是趙構這個昏君,對朝廷和這個國家卻依然忠心,他反的卻是整個宋朝,我們倆自然不是一路人,為了避免日後麻煩,索性一了百了。換作是我的話,我多半也會如此做。」
他昔日徵戰沙場,自然明白無所不用其極的道理,不能給敵人一絲反撲的機會,而自己的修為,將成為接下來最大的變數,自然留不得。
掃地僧嘆了一口氣:「諸位這般理解,反而為我開脫,真是讓我羞愧至極。」
此時趙構已經被他鬆開,不過已經沒有了半分力氣,整個人頭髮都花白起來,臉頰乾癟,雙目無神,比平日裡彷彿老了好幾十歲。
掃地僧居高臨下地望著地上一攤爛泥般的皇帝,臉上的狠戾漸漸消退:「我已經廢了你的內力和經脈,從今以後你就是個廢人,殺了你反而是便宜了你,以後就讓你這樣生不如死地活著,足以告慰列祖列宗的在天之靈。」
趙構一言不發,眼神空洞無比,他這次機關算盡,隱藏自己是個絕頂高手的事實,結果換來這般慘烈的結局,讓他一時間又哪裡接受得了?
掃地僧眉頭微皺:「不過我很好奇,你剛剛的身法,似乎是《葵花寶典》裡的武功,你怎麼會《葵花寶典》?」
趙構彷彿沒聽到他的話,還是黃裳嘆了一口氣解釋道:「也不是《葵花寶典》,只是《辟邪劍譜》罷了。江湖人只知道辟邪劍法是福建福威鏢局林家的絕學,卻不知道林家先祖林遠圖是姑蘇林家的人。」
「姑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