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任盈盈早就在宮門附近等待了,接到訊息立即進宮,宋青書屏退左右,在一個偏殿與她相會。
「宋郎」正所謂小別勝新婚,見到情郎,任盈盈挾起一縷香風,情不自禁撲到了他的懷中。
「盈盈」宋青書緊緊抱住她柔軟動人的身體,心中不禁升起一種家的溫暖,不知道為什麼,有些女人就是能給人帶來一種家的溫馨,無關乎外貌無關乎性格,就是一種玄之又玄的感覺。
宋青書低著頭,目光和她臉頰相距不到一尺,見她肌膚白得便如透明一般,不知是因為興奮還是什麼隱隱透出來一層暈紅,忍不住憐惜地說道:「這段時間你清減了。」
「哪有,人家明明長胖了許多,」任盈盈捏了捏他的腰,「反倒是你,比離去時瘦了很多。」
「這段時間日夜奔波,再加上受了點傷,所以瘦了些,接下來這段時間你多做點好吃的一定能將我補回來的。」宋青書答道。
聽到他受傷,任盈盈一臉緊張,上下打量他起來:「傷在哪裡,給我看一下。」
見到她緊張的樣子,宋青書心中一暖:「放心吧,傷已經痊癒了。」
「我知道你是不想讓我擔心才這樣說的,大宗師留下的傷又豈會那麼容易好的,」任盈盈睫毛輕顫,「宋郎,這次的事情實在太冒險了。」
「不險不行啊,更何況風險和機遇是並存的,」宋青書感慨萬千,接著將這次一路上發生的事情還有之後的計劃詳細和她說了一遍,「歷朝歷代朝臣想作亂,無一不勾結後宮中人,取得大義的名分,這點不可不防,以我的武功雖然出入後宮輕而易舉,但我畢竟是男子,無法公開出入,難免會給人以可乘之機,所以我需要後宮中有一個耳目。」
「你是說阿珂妹妹?」任盈盈微微頷首,「她的身份的確是最合適的人選,只不過後宮詭譎,她又素來沒有心機,恐怕有些力有未逮。」
「所以需要陳圓圓一旁輔助啊。」宋青書說道,「我現在分不開身出宮,勞煩盈盈你出去將她們帶進宮來。」
「陳圓圓歷經風雲,見識非凡,有她在一旁照看,的確再合適不過,」任盈盈十分認可,「事不宜遲,那我馬上出宮去安排。」
且說他們在宮中商議之時,史彌遠、薛極也在一處密室中聚會。
「賈家的人聯絡不上,全是些小輩,不中用,我就沒喊他們。」薛極有些惱怒,「難道賈家主事的人都死完了?」
史彌遠面沉如水:「師憲此舉實在太過冒險,本來就是不成功便成仁,如今這局面也是預料之中。只是沒想到官家這麼能忍,竟然把罪名全推到沂王身上,反而成全了師憲一個忠君愛國的身後之名。」
雖然同為四大家族,但之前賈似道的行動並沒有告訴他,不過每個家族都耳目眾多,憑藉蛛絲馬跡,他也能猜到一二。
不管是史家還是薛家,對此的態度都是坐觀其變,反正不管賈似道勝了還是敗了,都不影響他們家族的榮華富貴,沒必要冒險參與進去。
只不過如今出了意外,賈似道死了權力沒有落到他們手裡,反而被一個外來者「竊取」,他們自然就不幹了。
「官家這招到的確高明,只不過……」薛極一臉擔憂,「官家竟然將權力盡數交給外人之手也不給我們,難道是因為師憲的事情,導致他準備對我們其他幾個家族動手了?」
史彌遠搖了搖頭:「應該不會,王子騰又不是傻的,若真是這樣,他又豈會同意?」
「這個王子騰也不知道葫蘆裡賣的什麼藥,我們四大家族素來同氣連枝,可他今天這般行為,是要徹底和姓宋的靠攏,和我們劃清界限麼?」薛極恨恨地說道。
「他的態度的確曖昧難明,找個機會去探探他的口風,」史彌遠說道,「不過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