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遊仙冷哼一聲,袖子一抖,手中多了一長一短兩技鐵筆,長的有三尺,短的長度剛好是長筆的一半,整個人瞬間化作一道殘影,客棧大廳內很快瀰漫著一層血霧,等他回到原地之時,那些無雙城的武士一個個已經倒在血泊之中,每個人額頭、頸子或者胸口都有一個血洞,紛紛睜大著眼睛,眼神中依然殘留著驚駭與恐懼,彷彿剛剛經歷了平生最恐怖的事情。
樓上的宋青書注視著鍾遊仙手中還在滴血的兩支鐵筆,江湖中凡是使用這樣武器的人,都是專走兇奇險辣的路子,玄冥二老、河間雙煞,都是使類似的武器,不過這邪佛鐘遊仙的武功卻比他們任意一人都高得多。
此時葛爾丹和雙修夫人急忙約束部署,不要上去無謂送死,紛紛聚攏在一起,警惕地防備著天命教一行人。
只有少城主與姥姥還在和矛鏟雙飛展羽、陰風楞嚴戰鬥,少城主的武功顯然不如展羽,但姥姥的武功很高,時不時幫襯他一下,因此兩人倒也和對手鬥得旗鼓相當。
天命教的人沒有上去幫忙的意思,顯然是打算圍攻葛爾丹這位正主,到時候塵埃落定,另外那邊的結果也無關緊要。
鍾遊仙挺著胖胖的肚子,有些貪婪地掃視了一眼雙修夫人與公主:「能讓年兄念念不忘這麼多年,我倒真想見見你們有多麼國色天香。」
雙修夫人與公主互相對視一眼,紛紛看出了對方眼中的擔憂,要知道天命教當年之所以不容於中原,除了明朝朝廷的鎮壓之外,還跟他們的行事作風有關係,此教中人,專門研究的是男女交媾採補之術,經常姦淫擄掠良家姑娘,邪惡無比,為正道所不容。
以兩人的容貌,如果落入天命教手中,恐怕會生不如死。
「越說越興奮,我都有些等不及了。」鍾遊仙獰笑一聲,整個人化成一團黑影,往兩女攻了過去。
牌匾後面的完顏重節忍不住啐了一口:「這死胖子真噁心!」
宋青書深有同感地點了點頭,這鐘遊仙明明武功達到頂尖宗師境界,可行事作風,實在毫無宗師風範。
下面的雙修夫人與公主急忙舉劍迎了上去,不知道是擔心一旦被擒受辱導致心理壓力太大還是什麼,她們兩人的配合明顯比剛剛要差不少,再加上鍾遊仙武功更高,而且一個人出手,完全不用像玉梟奪魂那般考慮配合之類的,此消彼長,兩人很快陷入了險境。
當然她們劍法精妙,短時間內倒也不至於敗北。
單玉如則領著其餘幾個師兄弟,再加上一眾天命教的弟子往葛爾丹那邊撲了過去,葛爾丹急忙排兵布陣抵擋。
宋青書看得暗暗點頭,難怪葛爾丹能在北疆成為蒙古心腹之患,這排兵布陣的確符合兵法,以至於天命教的人明明武功更高,卻一時半會兒很難攻破他們的陣型。
只不過天命教的人也不少,葛爾丹巧婦難為無米之炊,憑藉著手底下這點人,恐怕也擋不了多久了。
雙修夫人顯然也看出了局勢對他們越來越不利,急忙說道:「仙兒,你快護送大汗先走,到附近城鎮找西夏人庇護。」
雙修公主咬著嘴唇急忙搖頭:「不,我不能拋下你!」她很清楚,以二人之力都未必能擋住鍾遊仙,若她一離開,單單母親一人,更不是對手,母親的美艷她最清楚不過,若是落入邪佛鐘遊仙手中,會受到怎樣的屈辱不言而喻。
見她不聽話,雙修夫人卻是急了:「留下來都得死,你們走了保留火種,將來至少還能替我報仇。」
雙修公主沉默,她又何嘗不知道這個道理,可知道是一回事,能否理智行事又是另一回事。
牌匾後的完顏重節戳了戳身旁的宋青書:「青書哥哥,你是不是看人家母女漂亮,打算英雄救美啊。」
宋青書沒好氣地說道:「你那小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