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可能,」傅君婥不屑地撇撇嘴,「那小子油嘴滑舌,貪生怕死得很,怎麼會冒這樣的風險。」
想到平日裡賈寶玉那模樣,傅君瑜忍不住撲哧一笑,覺得姐姐形容得很貼切。
「噤聲,東瀛忍者本事不小,別被發現了。」傅君婥急忙提醒。
傅君瑜想到那次和柳生十兵衛的交手,也不敢有絲毫大意。
姐妹倆在行館中悄悄轉了一陣,一路避開了各處守衛,忽然見到一忍者打扮的人急沖沖往一間房屋趕去,兩女對視一眼,急忙跟了上去。
那忍者開啟門的時候羽柴秀勝的臉從門縫中一閃而逝,姐妹倆心中一喜,知道來對了地方,悄悄繞到房子背後,在窗戶上點開一個小洞觀察起來。
砰的一聲脆響,應該是茶杯摔在地上的聲音。
緊接著羽柴秀勝憤怒地咆哮:「八嘎!任務失敗了?」
他用的是東瀛語言,因為高麗和東瀛隔得近,而且這些年東瀛時不時攻擊高麗,所以傅氏姐妹對敵國的語言也有一定程度的研究。
「雙修公主那邊守衛森嚴也就罷了,賈寶玉一個人在大街上,為什麼會殺不了?」邊上的柳生十兵衛沉聲問道。
「不知道,我們找到田間桑的時候,他已經死了,看起來像是被制住了服毒自盡。」忍者解釋道。
見問不出什麼,柳生十兵衛揮了揮手示意他退下,然後才對羽柴秀勝說道:「少主,早知道如此我該親自出馬的。」
羽柴秀勝搖了搖頭:「你之前殺了高麗的人,如今還是不要四處活動為好,免得露出破綻。」
窗外的傅氏姐妹聽到這裡,一個個眼中噴發出怒火,原來東瀛人真是罪魁禍首。
「少主這招真是高明,藉此挑動他們高麗內亂,讓高麗武臣派與皇室之間互相猜忌,到時候我們東瀛大軍到來,他們只能望風而降。」柳生十兵衛眼中露出瘋狂之色。
「其實以我們東瀛的百戰精兵對付區區高麗哪用這麼複雜,不過義父他小心謹慎,我們照做便是,」羽柴秀勝得意地笑了幾聲後皺眉道,「不過那個什麼雙修公主怎麼會得到證據,真是個麻煩。」
柳生十兵衛搖頭道:「我覺得不可能,要知道我殺崔沆的時候,以木遁之術影藏在屋內,那些人進來並沒有發現我,到現在都破不了密室之謎,西域的雙修公主又豈會知道?」
聽到他洋洋得意說起殺高麗同胞的事情,傅君瑜哪裡還按捺得住,之前被他偷襲新仇舊恨加在一起,她嬌叱一聲,直接揮劍沖了進去:「賊子受死!」
傅君婥一把沒拉住妹妹,心中又氣又急,妹妹這樣衝出去太不理智了,可如今不是責怪的時候,她擔心妹妹有失,急忙也沖了上去幫忙。
「少主小心!」屋中兩人顯然被攻擊了個措手不及,幸好柳生十兵衛反應很快,瞬間拔出長刀迎上了雙姝。
只可惜他先機已失,傅氏姐妹的奕劍術更是一步先步步先,兩人聯手,威力更是倍增,很快柳生十兵衛身上就多了數道劍傷。
也虧得他武功高強,勉強避開了要害,否則可能已經躺在地上了,但饒是如此,身上傷口一直流血,體力漸漸流失,他也堅持不了多久。
「八嘎!宮本、小次郎,你倆要看戲到什麼時候!」柳生十兵衛瞅準一個空隙怒吼一聲。
傅君婥和傅君瑜神情微變,不再繼續攻擊他,而是神色凝重望著門口。
兩個氣質截然相反的東瀛武士走了進來,一個一頭凌亂長發,整個人有些滄桑和頹廢;另一個人頭髮輸得整整齊齊,整個人彷彿一乾乾淨淨的貴公子。
「你們柳生家族不是自詡得到劍聖新陰流真傳麼,怎麼也要人幫忙?」氣質憂鬱頹廢的大叔抱著劍倚靠在門上,沒有急著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