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她也只是微微錯愕,很快心靜如水,揮舞著劍迎了上去。
幾招過後,宋青書皺起了眉頭,對方武功雖然不錯,但離他還有不小的距離,想從她身上推測龐斑的武功,恐怕並不現實。
不過當初紅日法王提到龐斑選了她當做道心種魔的媒介,那她修行的功法一定和道心入魔有關,說不定可以從對方內力運轉看出什麼苗頭。
靳冰雲卻感覺到對方有些分神,心中微微有些奇怪,高手相爭只在一線,對方為何會犯這樣的錯誤?
儘管心中有些不解,但放著這樣的好機會不利用那就太不應該了,手中的劍行雲流水地往對方身上要穴刺去。
宋青書身子一側,避開了她這十拿九穩的一劍,順勢抓住了她的手腕將她往前一扯,靳冰雲頓時失去了重心,整個人往前一個趔趄。
她心中一驚,但臉上的表情還是平淡如水,左手一拂,纖纖玉手看著輕柔,但若是被擊實了,開碑裂石也不在話下。
可惜她這一拂才到一半,便被對方肩膀抵上來一撞,讓她體內氣息運轉瞬間有一個停滯,然後緊接著整個人便騰空而起,被對方翻了個跟頭。
靳冰雲試圖保持平衡,伸出一腳往前踢去,可惜對方直接靠上了她身體,讓她無處發力。緊接著她發現雙手被對方反扣在背後,對方的膝蓋也抵在了她腰上,讓她再也動不了分毫。
「你這是什麼武功?」靳冰雲並沒有露出絲毫慌亂,依然平靜地問道。
宋青書一愣:「你不害怕?」
靳冰雲淡淡地說道:「為什麼要怕,是生是死對我來說並沒有什麼區別。」
沒想到她言語間中透露出濃濃的蕭索之意,完全不像一個少女的心境,宋青書故意惡狠狠地說道:「可是對一個女人來說死並不是最可怕的,特別是你長得這麼美,就不怕我侵犯你麼?」說完還故意地嘿嘿奸笑了幾聲,感覺特別像壞人,兩人貼身相抵,還能聞到她身上傳來的淡雅清香,讓他有一種越來越入戲的感覺。
本以為這樣說她就會害怕了,哪知道她依然面如鏡湖:「隨便,我不會反抗的。」
宋青書:「???」
良久過後他才緩過氣來:「女人,你成功地引起了我的注意,為什麼你連這個都不在意?」
靳冰雲答道:「第一,你侵犯我過後你會馬上死去;第二,這樣能讓某個人傷心痛苦,我就有一種很高興的報復之感。」
宋青書試探著問道:「你是說你身體裡有……毒?」
「有毒?」靳冰雲一怔,繼而點了點頭,「你也可以這麼理解。」
「可看你活蹦亂跳的,也不像身體裡有毒的樣子。」宋青書一邊和她聊著,內息已經悄無聲息地在她體內查探起來,將她的經脈執行情況,內力性質一一查探。
「你要是不信的話可以自己試試。」靳冰雲依然冷淡,絲毫沒有因為如今這被人從背後制住而有半點羞恥之感。
碰上這樣一個女人,宋青書也是無奈,如果換成其他人,長得這麼仙女兒說不定他還真會撩撥一下,但想到她是魔種的媒介,什麼念頭都打消了。
見他不說話,靳冰雲開口問道:「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剛剛你那一招叫什麼名字?」
「沒有名字,就是隨手使的。」剛剛那一拉一撞一轉,是借鑑了太極拳裡的攬雀尾,當年在金蛇營見他使過一次,印象非常深刻,隨手便模仿了出來,武功達到他們這種程度,什麼武功都是信手拈來,雖然實際效果可能達不到原版,但也能模仿個七七八八。
「哦」靳冰雲只當他不願說,倒也沒有繼續追問下去,「那你還要不要侵犯我?」
聽她一本正經問這樣的問題,宋青書不禁有些牙疼,這讓他怎麼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