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青書伸手一震便震斷了牢房的鎖鏈,來到蕭峰身邊,注意到他手腳都被上了鐐銬,便伸手一揮,劍氣四射而出,鐐銬應聲而斷。
「二弟的劍氣當真是無堅不摧,連精剛鎖鏈也擋不住其鋒芒。」蕭峰重獲自由,一邊活動手腳一邊讚嘆道,他本來就身為天下頂尖高手,如何看不出這一手劍氣有多麼登峰造極。
「大哥取笑了,」宋青書拿出了悲酥清風的解藥過去讓他聞了聞,「伯父在外面守著,我們快出去。」
蕭峰雖然中毒不深,但總不可能一直這樣摒著氣,聞了悲酥清風的解藥瞬間精神大振:「好!」沒有絲毫拖泥帶水便與對方一同往外衝去。
這就是他與郭靖最大不同之處,郭靖某些方面還顯得有些迂腐,但蕭峰卻要殺伐決斷得多,並沒有在這關頭思考是否背叛遼國的問題,一切等出去後再說。
蕭遠山守在門口,免得聞訊趕來的援兵將他們全堵在裡面,見宋青書帶著兒子出來,不由大喜:「這麼快就出來了?我們走!」
幾人連寒暄的話都省了,趁著守衛被悲酥清風迷暈,外層計程車兵還沒反應過來,三人快速施展輕功離去,整個過程可謂是來去如風,讓人咂舌驚嘆。
三人一路往外跑去,此時入夜後城門早已關閉,不過這難不倒三人,他們本來就沒打算從城門走,直接選了一處偏僻的城牆,直接攀牆翻了過去。
翻過城牆後,幾人疾馳在山野之間,此時猶如海闊憑魚躍天高任鳥飛,蕭峰再無顧忌,哈哈大笑起來:「二弟的輕功當真是舉世無雙,剛剛我還要踩城牆借力,爹爹也利用長鞭,二弟你卻能輕鬆一躍而過。」上京城畢竟是遼國都城,城高牆厚,以至於連蕭峰、蕭遠山這樣的頂尖高手也沒法一躍而上,必須中途借力繼續,不過宋青書卻很輕鬆就登上了城牆,難怪讓他驚嘆不已。
蕭遠山也在一旁感慨萬千:「我練了一輩子武,直到遇到青書才覺得自己這些年真是活到狗身上去了。」
宋青書笑著答道:「論掌法剛猛我不及蕭大哥,論鞭法精妙我也不及蕭前輩,兩位實在是過謙了。」
「年輕人不驕不躁,還有這份心性更是難得。」蕭遠山越看他越滿意,若是有個女兒,多半要將女兒都嫁給他了。
宋青書這次刻意放慢腳程和他們父子倆齊頭並進,幸好兩人本就是當世有數的高手,速度也是極快,很快三人便趕到了約定的地方與阿紫會和。
「阿朱!」看到木屋中那個粉紅衣裙的少女,蕭峰不由得百感交集。
「蕭……蕭大哥!」一開始阿紫還有點生澀,不過很快就進入了阿朱的角色。
見蕭峰也沒有把阿紫認出來,宋青書不由得鬆了口氣,同時暗暗慶幸,也虧得蕭峰是個真正的君子,平日裡與阿朱也是以禮相待,沒有絲毫身體親密接觸,不然此時自己心情還真有點古怪。
「事不宜遲,我們快趕路吧!」蕭遠山牽來了準備好的幾匹駿馬走了過來。
「我們現在去哪兒?」蕭峰一怔。
「去金蛇營……」蕭遠山將之前的考慮和他說了一遍。
誰知道蕭峰卻是遲疑起來:「我之前就是拒絕帶兵攻打金蛇營被皇上所忌,如果我現在去金蛇營不是坐實了罪名?」
蕭遠山卻是不滿地說道:「耶律洪基如此待你,你還管他幹嘛?」
宋青書微笑著說道:「蕭大哥有所不知,之前你被耶律洪基下獄主要是因為耶律乙辛從中作梗……」大致將耶律乙辛欲叛亂所以逐一剪除耶律洪基羽翼的陰謀講了一遍。
「哼,耶律乙辛陰謀明明被揭發,皇帝卻絲毫沒有放你的意思,還加派了重兵把守,」蕭遠山提起這茬便恨恨不已,「常言道君心難測,他知道經過這次的事情你心中嫌隙已生,所以不敢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