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注意到他的樣子,小圈最先湊過去問,“師父,是誰啊?”
無妄把一杯酒喝下肚,才緩緩吐出兩字,“醫院。”
身子抖了抖,小圈站直身子不再離他那麼近,顫聲問,“怎……怎麼了。”
無妄看了所有人一眼,眼眶發紅,“筱酒出事了。”
……
筱酒墜樓的地點是沈丹霏想穿行的小道,醫院通知人先找的通訊錄,發現亂七八糟的名稱,猜不著哪個是家屬,只能依靠最近通話,第一個是無妄,第二個是筱酒的朋友,他們離得近,先到了。
一到那裡,無妄逮人就問,精神很不穩定。沈丹霏不想讓他添亂,讓芒果派抓住她,自己去問,把情況摸清楚了:筱酒從十幾層掉下來,算是命大,落地時還有生命跡象,在手術室搶救。
醫院要求墊付醫藥費,沈丹霏看眾人哭的哭,呆的呆,接過單子去交,熟門熟路。
“你……”雨聲寒一直在她身邊,見狀皺眉。
沈丹霏倒是淡定,“四年前處理過,比較熟。”
這時,筱酒在d市的朋友收到訊息趕來,大冷天哭得滿臉通紅,也是揪著路過的護士死命問。沈丹霏招招手,帶她上去,大概是她家屬的作派迷惑人,朋友跟在後頭連連說是,愣是沒問她到底是誰。
朋友到手術室前瞭解了情況,坐在凳子上啜泣,末了掃一眼眾人,“誰是無妄。”
無妄向前一步,沒發話便被拳打腳踢。
眼見無妄腦門砸出淤青,沈丹霏和大炮幫忙攔住筱酒朋友,護士跑來說醫院不許喧譁,終於讓朋友冷靜一點,坐回去嚎啕大哭,“我……我答應……好……好照顧她的。”
之前大家都在擔憂,情緒隱而不發,朋友一鬧,氣氛愈加悲傷,霎時哭成一片,尤其是大炮,想到筱酒被自己罵走才出的事,各種愧疚難過,沈丹霏摸摸她的腦袋安慰,聽到她說到死字低斥,“不能說。”
大炮似懂非懂地擤鼻涕。
等得久了,沈丹霏去倒水給哭啞的眾人,途中雨聲寒忽道,“我回去看看。”
她點頭,看雨聲寒肅然的面孔有些擔憂,莫名叮囑,“別衝動。”
雨聲寒應承,快步離去。
沈丹霏接了水要走,碰上不知什麼時候跟來的小叉。對方扒著牆壁盯著她,目光幽幽,“你在贖罪嗎?”
這個小姑娘言行怪異,沈丹霏沒計較,經過時被她一把抓住,聽她用詭異的聲調唸叨,“完了完了,勁敵之前哪顧得上別人,本來能活的也得死!你是促成這悲劇的最後一環!”
嫌惡地甩開,沈丹霏感覺小叉話裡蹊蹺,卻不悅被指責罪人。
她沒走到原處,聽到呼天搶地的哭喊,急急走過去得到筱酒死亡的確認,心情沉重,抬眼對上小叉埋怨的視線,再度回憶起對方剛才的說辭。
回家時,沈丹霏經過那條小巷,小攤販們因生意不好在閒聊,說十幾樓掉下來不死真是命大,又有人說剛才醫院傳來訊息沒救了,紛紛感慨這件事太詭異。
圍觀的人沒了,她很輕易看到了筱酒墜落的地點,牆角突兀地擺了一束白玫瑰,應是有人剛放上去的。
“花是誰放的?”沈丹霏過去問小販。
小販擺擺手,不甚在意,“我怎麼知道,美女,吃烤串嗎?”
沈丹霏沒理會他的推銷,去停車場。上車後,她把開光的墜子戴上,亮在衣服外頭,正調整著,後座傳來一個虛弱的聲音,“沈丹霏。”
猛地回頭,沈丹霏發現是雨聲寒鬆了口氣,“幹嘛到後面去。”
指了指墜子,雨聲寒在她要取下時搖頭,“我在這裡就好,你戴著。”
“怎麼回事。”沈丹霏皺眉。
雨聲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