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日,內門廣場,又被圍得水洩不通。
大觀峰的五個弟子,來到了內門廣場。
其中不少其他峰的弟子,看到倦天涯後,都是議論不止。
“這人,會不會是這一屆的黑馬?”
“難說呢,是天字榜第六的薛宗江自大了。”
“要真打下去,鹿死誰手還未可知呢?”
“這人如果運氣好一點的話,挺進下一輪,或許能進地字榜。”
“不對啊,昨天我看了,他和天字榜第六的薛宗江,打得有來有回的。”
“或許,我們真的小瞧了這個新晉的弟子。”
……
“諸位,經過兩日的比試,已淘汰了三十二位弟子。”
正北的高臺之上,燕雨澤站了起來,朗聲道。
熙熙攘攘的廣場,登時安靜了下來,落針可聞。
“這第二輪的比試,還是和之前一般,採用抽籤的形式。”
“這一次的泥丸共有三十二顆,每一顆裡面都有從一到十六的編號。”
“抽到一號的兩人,互為一組。”
“如果同是天字榜第二的人同為一組,則需要解組。
“兩人各自從其他組中,挑選一個不是天字榜的人重新成一組。”
眾人心下了然。
“下面,我念到名字的,依次站上來抓泥丸。”
“東天峰,武千秋,陳文旻,任天諭,榮右龍,谷洪豔,許玄。”
這一次,燕雨澤一口氣連續喊了六個人的名字。
六人從人群之中走出,走上高臺,各取了一個泥丸。
金天陽眉頭一皺,雙眸之中閃過一絲憤怒。
這才第一輪呢,他東天峰就折損了近乎一半的人,這叫他臉面何存?
“哎呀,金峰主啊,這一屆你東天峰好像威風不起來了。”
坐在最左邊上的向南飛,道了一句。
“哼,希望這第二輪,你們大觀峰還能像你的嘴一樣厲害。”
金天陽冷哼一聲。
底下的眾人,也是感慨紛紛。
想不到上一屆天字榜第六的薛宗江,在第一輪就敗下陣來了。
這是他們始料未及的,超出了眾人的意料。
“西天峰,張映雪,軒轅為龍,屈頌……”
東天峰的六位弟子抽完泥丸後,燕雨澤開始唸了六脈會武第二輪西天峰的名單。
足足有九人,比東天峰多上了三人。
就是此時,燕雨澤的嘴角都禁不住微微上揚,對著這九個西天峰弟子微微頷首。
這九人抽完泥丸後,站到了東天峰那六名弟子之後。
……
一刻鐘之後。
“大觀峰,紅璇翎,向南飛,倦天涯。”
燕雨澤朗聲道。
三人應聲從人群之中走出。
其中倦天涯身穿一襲白衣,雙眸狹長而不窄,鼻樑高挺,兩縷鬢髮垂於側臉。
光是那傾倒眾生的容顏,就無法讓人忽略他的存在。
他一上臺,就吸引了眾人的目光。
其中,以女弟子居多。
就連高臺之上的張映雪,也不由得多看了倦天涯幾眼。
要知道,張映雪可是有著小“慕容婧琴”之稱,一向以清冷著稱。
倦天涯這些年來,漸露頭角。
五十年前,他和武春秋比武切磋,勝了後者。
五年前,他上東天峰,廢了武春秋一手一腳。
兩日前,他又勝了上一屆天門宗天字榜第六的薛宗江。
雖然薛宗江有情敵的嫌疑,兩人並未分出真正的勝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