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疼的瞪眼,怒吼,使勁掙扎。
我想該不會就這般死了吧?死的如此難看,連屍體都沒有,被自己最厭惡的東西吃掉,那些約定與誓言離我那麼遙遠,遠的我連伸手的資格都沒有,說出的話那般容易,要做出來卻這般艱難。處處都想我死,死在極北之地,還是死在言靈閣,都是死,但是可不可以不要讓我死的這般難看這般痛苦?至少給我留一具屍體好給白雲山的人一些交待,好給父母一個交代。
腦海已經不怎麼清明,身子好像已經沒什麼感覺,只聽著耳邊的東西哼唧的聲音,突然,眼前出現了一大片花海,紫色的桔梗花海,我記起那名女子的歡笑,後來演變成了悲傷,她孤悽的身影徘徊在花海里,飄來蕩去,她看到了我,對我笑了,不是之前的那般詭異,如此乾淨透明,她說:“我喚你來此地方,只希望你能給我一次機會,我想去問一個人,這麼多年了一直想問,所以我的冤魂不得散,不得解脫,飄在異世之外孤苦無依”我想問她為何這般的執念,什麼樣的問題能讓她留念至此。
她笑了,淒涼無比,她看著我,從袖中掏出一把赤色的血琴說:“這是把浴血琴,也是你琴絃的主人,你以為你就是我,他們也以為你就是我,是我投胎轉世的人,但是他們錯了,你也錯了,我根本就沒有投胎轉世,我一直徘徊在這桔梗花中,你與我有緣,與我相像,只不過是有了我的一點魂魄與力量”我不懂搖搖頭不解的看著她,她說:“一千年前,我還是妖界尊貴的公主,與生俱來擁有著強大的力量,所以無論是妖界還是魔界與仙界,都對我忌憚三分,但是強大的力量並不是無償的,我發現自己喜歡殺戮,所到之地一片狼藉,尤其是夜晚舍不了對鮮血的渴望,那時候很多村莊都因我而毀,起初我只是一個一個的殺,後來是一片一片的殺,幾乎是遇到什麼便殺什麼,惹得異界很不安寧,父王為了給其他兩界一個交代,就把我關在底下宮殿,每晚用適量的鮮血給我沐浴給我飲,這樣的日子一直持續著,直到有一天有個男子來到底殿對父親說他有辦法讓我回歸正常人,於是我便脫離了黑暗的底下宮殿重新見到了陽光,我第一次見他,就對他一見傾心,我不知道他叫什麼,只聽著父親叫他白若,他是那般美,若虛無縹緲的影子,他對我笑,溫柔若水,我從沒有這樣看過一個人,一個活生生的人,但是我卻捨不得殺他,即使是飢渴的夜晚,我也不想讓他看到自己的嗜血模樣,所以我揹著他一次次的忍著自己的痛楚去林間狩獵食取動物的鮮血,可是很不巧被個樵夫看見,於是我便殺了樵夫,吸著他的血液讓我全身都是精神,但是我沒想到,不遠處的地方他正遠遠的盯著我,雙眉緊擰卻還對我笑著,從那一刻開始我就漸漸討厭起自己來,我開始不說話,他也不說話,依舊對我溫柔,摸著我的臉一副懊惱神情,我不懂,很不懂…
我不懂他為什麼對我的行為視而不見,明明已經看見了的,卻裝作什麼都沒看見,我在心裡對自己說,他定是討厭我的,所以我越來越大膽,越來無所謂,甚至在他面前殺人,嗜血,她騙我說我會變成正常人,我笑了,笑他的愚蠢,笑他的無所謂。
有一天他帶著我去人間,他笑著對我說人間有一種花,叫做桔梗花,是跟我一樣美麗的顏色,我很開心,從未那般開心,四處打聽桔梗花的顏色,特意挑了一件紫色的衣衫是和他口中的桔梗花一樣的顏色,臨走的時候是白天,我帶了很多血液我怕自己在人間會控制不住自己,讓這一次開心的旅程變的糟糕,我很重視,所以早早的來到他說的地方,那的確是一個美麗的地方,一望無際的桔梗花海隨風飄搖,而他著一身雪白的衣裳站在桔梗花中,像是空中的雲彩讓人覺得那般不現實,但是很好看,他很適合白色,所以我笑著對他說:‘阿若,原來你穿白色衣衫如此好看’他有點震驚,大概是我第一次叫了他的名,隨即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