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陵弈桀俊美無鑄的臉龐,依舊透著張狂的跋扈與霸氣,燃著熊熊怒焰的深幽的黑瞳,死死的盯著眼前的雲沁雪,心底掀起一陣驚濤駭浪。
紅色烈如火焰的喜服,襯著灼灼生輝的鳳冠,珠飾下,白皙如玉的小巧臉龐,象是剛開放的一朵瓊花,黛眉非畫似畫,眉心一點硃砂,一雙流盼生姿的眼眸,黑白分明,盪漾著令人迷醉的風情神韻,娉婷玉立的身姿,如嫋嫋青煙,似潺潺流水,一顰一笑,足以攝人心魂。
這幅模樣,不禁讓他想起一年前的洞房花燭夜,那晚的她,也是這般的嬌美動人,不同的是,今天她要嫁的人,不是他!
他的心狠狠地揪疼著,過去的點點滴滴,曾經的甜蜜與美好,在腦海裡飛快的掠過,為何才分開短短一個月,她竟會穿著喜服與蕭輕寒拜堂成親。
若他再晚來一步,只怕她已嫁做他人婦,不!他不允許,絕不允許。
為了阻止這場婚禮,皇城外,有近五百名死士潛伏等候,只要他一聲令下,這裡便會血流成河,他也知道,自己這樣的做的後果是什麼。
可事已至此,他沒得選擇,他已經無法冷靜思考!
他不會允許她嫁給別人,不管她現在願不願意,就算是搶,也要將她搶回天玥,從此,再也不讓她受半點傷害,再也不讓她離開。
安逸風冷冷的看著這一切,面如寒鐵,沉聲問道:“清兒,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雲沁雪望著龍座上的安逸風,以及他身旁的慕芸霜一眼,大聲的說道:“他才是我的夫君!天玥國的寒王!”
此話一出,一時間激起千層浪,眾人議論紛紛,早聽到天玥國內亂,兩皇爭嫡,正是最關鍵的時間,誰知,其中一人竟出現在南昭國。
東陵弈桀面色沉冷,目光如炬的掃視了大殿眾人一眼,霸氣傲然的宣告道:“本王是來接回自己的妻子,你們有何資格阻攔?”
安逸風面色一沉,銳利的眸光閃爍,厲喝一聲:“荒堂!”
東陵弈桀眼眸幽深如寒潭的池水,冰冷中透著徹骨的寒意,厲聲宣告道:“今日本王敢孤身來此,就怕你們揮兵相向,你們只管放馬過來,不過,假若本王今日命喪如此,他日,我天玥十萬將士,在戰場上與之奉陪!”
眾人倒抽了一口涼氣,好狂妄不羈的男子,不得不說,那股與生俱來,擁有天下霸主的氣,讓人不由生起一絲畏懼。
蕭輕寒眉心緊擰,有人大鬧婚禮,已經讓南昭皇很是不悅,何況此人,還是天玥國的王爺,素來兩國關係緊張,事關國體顏面,依南昭皇的個性,一定不會善罷甘休。
這般想著,眉宇間,不禁浮現一抹糾結之色,毅然決然地跪了下去,懇請道:“皇上,此事都是輕寒一手策劃,所有的責任,都由我一人承擔!”
安逸風目光銳利的看著蕭輕寒,再將視線移到雲沁雪身上,不悅的皺起眉頭,心裡隱約猜到,這幾個人的感情糾葛,看著滿室的賓客,臉色愈發黑沉。
空氣漸漸凝固,眾人幾乎不敢呼吸出聲。
良久,雲沁雪面色已經恢復平靜,轉過頭,深凝了蕭輕寒一眼,四目相接,想說的話,已經不需要再說出口,他心中已經明瞭,閉上眼睛,悄無聲息的放開了她的手。
縱然心中糾結萬分,還是毅然的選擇了這麼做!
雲沁雪驀然轉首,衝著東陵弈桀微微一笑,那笑宛如夏花般絢爛,東陵弈桀不禁渾身一怔,但是,見她對自己笑得那麼美,所有的怒火與戾氣在瞬間消殆。
隨後,雲沁雪牽著他的手,緩緩地走到慕芸霜面前,重重的跪了下雲。
東陵弈桀見狀,也隨著她的動作跪了下去,這一生,他還從未對父母,以外的人下跪過,但是,他知道,眼前這個美麗的女子,就是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