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出口,要是被人知道我楚漫雲將一個男人壓暈了,別人還以為我五大三粗,如千斤頂那般,如果是這樣,我還要不要活?
“要是被我手下那些小子知道,他們老大被一個女人壓暈了,估計會笑上十年八年。”梟狼說,這傢伙比我還要面子。
“這可很難說了,以後如果惹著我,說不定我逢人就說。”我威脅他說,這傢伙終於有把柄落在我的手裡了,誰知道他聽到不怒反笑口
“誰會理我們夫妻間那事,不過如果你不怕丟臉,你就到處說吧,讓人知道你楚漫雲是怎樣的粗魯無度,竟然在床上將自己的夫君壓暈過去,你看看涼州百姓笑你多少年?”他笑著對我說口
“你——”我一時氣結,氣惱地坐在床邊,扭頭不看他,如果不是他現在重傷在床,真想狠狠揍他一頓,但這傢伙雖然氣若游絲,但卻思維敏捷,居然還懂得反駁我的話,怎麼看都不像神志不清的人啊。
“梟狼,你仔細看看我是誰?”我坐在他的床前,正面看著他。
你是涼州的楚大小姐楚漫雲。”他答,語速平緩,語氣清晰肯定,我心中一陣狂喜,這傢伙終於清醒過來了。
“對,說得沒錯,我就是涼州楚漫雲,而你就是三狼幫老大梟狼,今年尚未娶妻,對不對?”
“不對,我已經成親了,雲兒,我已經娶你為妻了,你忘記了嗎?”他看著我,目光幽幽,我的心一下子跌到低谷,這傢伙又迷糊了。
“梟狼,你給我老實說,你是不是在裝糊塗?只要你跟我說老實話,我不怪你,我會原諒你口”我耐著性子哄他,他是真糊塗那也就罷了,如果他是故意裝糊塗,藉機輕薄我,將我耍得團團轉,那我會讓他死得很慘。
“雲兒,什麼裝糊塗?”他睜大眼睛看著我,一臉的無辜,並不像在說謊,看來是我多心了,我怎能那般想他呢?我親眼目睹他為我捱了一刀,我自己看過他的傷口有多深,連心肺都傷了,連大夫都說他流血過多,現在神志不清是很正常的事情,我怎能懷疑他呢?
“我隨便說說罷了,你快睡一會。“我對他說,但他卻搖頭,說怕一睡著就見不著我,說怕一睡著我就走了,頭也不回地走了,這種感覺他怕夠了。
“不會,我不會走的,乖,快點睡。”我用手輕輕幫他按著頭上的穴位,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兩人剛剛如此纏綿地親過一回,此刻幫他掭穴位,我不再覺得不自在,他睜大眼睛看著我,目光幽幽,不知道再想什麼。
“睡吧。”我輕輕哼這輕柔的曲子,他的雙眼在不知不覺之間閉上來,臉上漾淡淡地笑,顯得很寧靜安詳,呼吸也勻稱平穩,我長長舒了一口氣。
看了他一會,見他沒有什麼異常,我輕輕踱了出去,自奏厲的樓船下來之後,我就一直陪著梟狼,還沒對勞苦功高計程車乓說過一句話口
李大夫靠著船的邊緣睡著了,無損他的儒雅,紅狼與灰狼則四腳朝天躺在船上的甲板上,睡得真香,只是船上風大,將紅狼那頭紅髮吹得凌亂,也無損他的俊美。
遠處燈塔發出柔和的光芒,巡海船隻不時在遠處巡邏,周圍的船隻與士兵都在沉睡,估計都累極,偶爾能聽到有士兵發出疼痛的低吟,雖然聲音不大,但在這個寂靜的夜晚,能清晰傳至我的耳畔,不知道冷凌風那邊走樣了?
抬頭黝黑的天幕繁星點點,明日應該又是一個豔陽天,不知道是不是太安靜,我想起了奏厲,一時是今天那堅毅狠厲的臉龐,一時豐州那丰神俊朗的少年,但他們隨著西凌的戰船漸行漸遠了,遠得就像很多前發的夢,只是每次想起,心底最深的一處,扯著痛。
我曾經親密依偎的戀人,如今相見早無言,我也不是那年馱著兩袋黃金,惹來無數強盜的十歲孩子,我也不是當年豐州那情竇初開的十五歲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