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雪看嘴角一抽,內心中一萬隻草泥馬在奔騰。
這麼快就解決了?說好的宮斗大戲呢,說好的步步為營陰謀算計呢,一點新聞價值都沒有!
吐槽歸吐槽,凌雪看覺得自己這條命沒丟還是極其幸運的。於是她又很歡快地陪著趙臨淵回了尊儒大典的會場。
此時射術的比試剛剛結束,前三項“禮”、“樂”、“射”苻留生皆是當之無愧的第一。
“都是你,害我錯過精彩的比賽。”趙臨淵悠悠地抱怨道,不過他心裡倒一點也不生氣。畢竟凌雪看沒有真的出事,自己還得了母后的誇獎。
“關……”凌雪看剛開口想說關我屁事,瞬間覺得不適合這個高大上的場合,於是堆起假得不能再假的笑容改口道,“聖上高興就好。”
“呵呵。”趙臨淵也學著她平常的古怪語氣將這兩個疊字冷冷地擲出了口,惹得凌雪看猛地一驚。
“我勒個去,你連這個都學會了,牛木耳啊。”
趙臨淵小得意地輕哼了一聲,“我學會的還多呢,比如你那個,你是我的小啊小蘋果,怎麼愛你都不嫌多……”他便唱還邊跳了起來,不亦樂乎。
“行了。”凌雪看忍不住捂住嘴笑了起來,“你注意下場合啦,那些當官的可都在盯著你。”
趙臨淵這才停了下來,倒吸了一口冷氣。
“混蛋,都是你的錯!”他用手遮住了整個臉,透過指縫來觀察著周圍人的眼神有沒有從他身上離開。
“你遮也沒用啊,這裡誰不知道你是皇帝啊?”凌雪看無奈地聳了聳肩。
這時,另一件事吸引去了所有人的目光——本來用於御術比賽的馬匹突然不受控制了起來,並且正正朝著凌雪看和趙臨淵的方向而來。
“護駕!”侍衛們趕快守在了凌雪看與趙臨淵的前面,以免失控的馬驚擾到帝王。
“吶,你往左邊逃,我往右邊逃。”凌雪看簡單交代了一句,就玩命地往右邊跑了去,然後馬匹了奇蹟般地轉了方向,直衝凌雪看而去。
“這麼倒黴?”她低咒了一聲,儘量地往高處跑去,可是根本阻擋不了那些馬匹。
“你們這些飯桶愣著幹嘛,還不快去給朕把這些畜牲穩住。”
“遵命。”
侍衛忙騰了一會兒,才終於把馬匹制止住,凌雪看也體力不支,癱在了地上,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
“真刺激,夠我寫個長篇報道了,老子要究責到底,先查事件主要負責人,再看領導有沒公款私用,最後通通引咎辭職。”她拍拍胸口,確認一下自己還活著,才反應過來,“媽蛋,我就是負責人啊。”
“你在瞎嘀咕些什麼啊,還不快起來看怎麼解決啊。”趙臨淵伸出手來拉了她一把,現在現場一片混亂,顯然是不能繼續比賽了。
“還能怎麼著,查唄。”凌雪看拍拍屁股上的塵土,“說到底,為什麼這些馬都衝我來啊,難道我遇到會御獸的狠手了?”
“陛下,草民有話想說。”一個陌生的男子向著趙臨淵拱手。
“準了。”
“草民聽聞有一種香料,喚作桑荃,尋常人聞不出味道,但馬匹一聞便會發狂,所以草民猜想,這位公子是不是沾染到了這種香料,所以……”
“可是我進宮時乘的是馬車,那匹馬也沒有反應啊。”凌雪看攤攤手,無奈道。
趙臨淵不放心地仔仔細細地打量起她來,“你再仔細想想,進宮後有沒有誰故意碰你什麼的。”
“不只有就你了嗎?”她翻了個白眼,突然想到,還有抓她的兩個侍衛!
侍衛是不可能和她結仇的,所以要不是他們背後有指使,要不是他們不經意間被人利用了。
凌雪看湊近了趙臨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