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溫柔多情!風趣瀟灑!細心體貼……呃……總之,丫頭,你就從了我吧!紅燒鯽魚!”
一旁的掌櫃憋笑得抽筋,早滾到桌子底下了,小二想笑又不敢,站在風佑身邊抖個不停,連城一臉淡然,悠閒地喝著手中的茶水,對著屋外的樹影發呆。對於風佑的神經質連城已經習慣了,他說得話不管擺出什麼情緒,一律當作放屁就好!
風佑見連城不理他,有些洩氣的在店內溜達,見掌櫃坐上放著一隻金錢小龜,意興珊瀾地拿過來放在飯桌上用筷子有一下沒一下地戳著。
“你有錢嗎?”過了半晌,連城緩緩地出口,聲音銀鈴翠谷,掌櫃和小二皆一臉陶醉地看著那個天仙般的小丫頭。
“呃……沒有!”風佑眼珠骨碌碌地轉著,一手按住剛剛努力翻過身的小金錢龜,一翻手又將它扣回桌面上!
“那你留下來打工付錢吧!”連城將水杯放回桌面,起身要走,風佑一把拉住她的手肘,可憐巴巴地說:“不要丟下我!”
“啪”連城狠狠一巴掌拍在風佑的手背上,惡聲聲地說道:“我絕對、絕對、絕對不會嫁給你的!你還要我說多少遍你才明白?你看看!”連城不理會風佑可憐兮兮地揉著手背,玉指一揮。,指向那個憋笑憋紅了臉的小二。
“再看看他!”指尖移到滾成一團的掌櫃,“你還要我丟多少臉才能消停?還有,把你手裡的烏龜還給掌櫃,離它遠點!”
“遵命!”風佑反應極快的提著烏龜放到掌櫃面前。又一陣風似的刮回原位,討好地說道:“幫我付飯錢吧!”
連城頹然地坐到飯桌前,頭痛地揉著太陽穴,無奈地說道:“我也沒有啊!”
風佑伸手指了指連城左手食指上紋鳳鎦金的指環,連城沒好氣地看了他一眼,恨恨地拔下,重重地扣在桌面上,罷了罷了,既然已不是王后,這鳳紋指環也就沒什麼意義了吧!便宜這小子了!
屋外殘紅敗柳,競放著最後的一絲喧囂。連惑的眼光有一絲空濛。 今天正是半月時節。月亮的暈黃透過了月隱,灑下這個世間,一切都在朦朧中不真實起來。
“左將軍陵寢在哪?”
“回侯爺,昨日已葬之萬澋山!”
“備車,前方帶路!”
“是!”
連惑坐在搖搖晃晃的馬車中透過轎簾看窗外流動的風景,其實黑暗中也看不清什麼,只偶爾劃過幾家懨懨的燈火,連惑也不明白自己為何要去看左世都,這個素未蒙面的陌生人像是有什麼巨大的力量在牽引著他,他甚至不願讓別人知道自己的行程,乘著夜色悄悄行走在萬澋山的路途中。
到達後連惑只帶了兩名隨從進入陵寢,車伕在山外候著,此刻已接近深夜,山林中鳥鳴蟲吟,熟悉卻又陌生,陵寢外冷風嗖嗖,兩名隨從皆是一陣瑟縮,唯有連惑鎮定地站在路中,金色的瞳孔隨著明動的火把發出妖異的光!
走過司馬道,墳前的供臺上除了祭奠用的食物外,還有一小把白色的滄浪花,連惑上前拿在手中聞了聞,香味猶在,花朵鮮嫩,看來不久前有人剛剛來過。拿起手邊的香,連城將其在長明燈前點燃,虔誠的拜了三拜。然後在墓前凝神靜默了許久,兩名侍衛見主子呆立不動,疑惑地交耳相談著,過了不多會兒連惑睜開眼睛,將中指放入口中使勁一咬!
血順著指尖流下,滴到牌位上方。沿著“功忠文德左世都之位”蜿蜒而下,兩名侍衛驚異地看著自己的主子,不明白他到底想做什麼。
陵寢外的月光光暈漸漸變成妖異的血紅色,連惑閉口默唸,兩名侍衛害怕地退到牆角,突然一聲尖銳的聲音劃破天際,像是金屬刀刃的摩擦聲,連惑雙目一睜,瞳孔隨著月光變成妖異的血紅,手指間的血已經凝固,但牌位上用硃砂點過的“左世都”三字卻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