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的味道,要想奪得霸權就必須變得強大,而途徑唯有吞併南陽,鞏固東隱。”
他說著走向雲桑,宿離搶先一步擋在了他的身前,卻看他笑道:“宿離,我不和你搶,雲桑的死對我有利,從此再沒有人對我說,我守的是雲家的天下,我連惑順理成章的變成東隱真正的主人,豈不是美事?”
“我把虎符給你,你真的放我們走?”
連惑雙手一攤,微微地笑,宿離有些顫抖的從懷中拿出虎符,雙眼死死盯著連惑的笑臉:
“連惑,我這輩子唯一做錯的就是認識了你!”
“很高興,你能明白這一點!”連城從宿離手中猛地一抽,那虎符在空中劃了一道美麗的弧線,最後穩穩地落在連惑手中。宿離扶著雲桑一步步往前走,肩上的血還在留。雲桑中途向著連惑的方向望了幾眼,俯身撐著宿離,有些擔憂的看著他的肩。
連惑的腳步聲漸漸遠去,可宿離仍舊蹣跚在山道上,遠處有漸進的馬蹄,迎著朝陽,宿離看見有黑色的旌旗舞動。
冷啊……
宿離身子一斜,跪坐在一旁的草叢內,那顫抖的雙唇變得烏紫,雲桑乖巧的取下身上的披風,抖開為他披上,卻被宿離一扯,跌落在他的身上。宿離淡紫色的衣服上,血色殷然,如盛開的桃花。鮮血自宿離的嘴角緩緩的流下,他已不覺疼痛,慘淡的微笑。
“雲桑,是我不好,不該任由你去看荼靡,知道嗎?北里的雪花也很美,晶瑩剔透,純潔無暇,想不想看?”
雲桑點點頭,也不掙扎,任由他抱著。宿離只覺得一切都是冷的,只有雲桑才有溫度。 遠處的馬蹄聲越來越近,他側頭凝望,在她不明白的時候,那些哀傷爬上他的眼角兒,攀上他的唇。
其實,哀傷就是一種冷,冷到徹骨……
雲桑,若有來世,我定不會再讓感情走到荼靡花期……
手起刀落,不周山山腳的艾草叢中,紅梅點點,有什麼顏色能比血,更纏綿?
不遠處,連惑直挺挺的站立著,那手中的虎符深深的嵌入掌心的肌肉裡,眼角處的溼潤在刀斧砍下的那一刻化為冰冷,他怔怔著看著漫天的紅色血雨揚起,又消失於無形。
那一刻,他如墜寒冰,往事一幕幕地在腦中回現,宿離的,雲桑的,連城的……
“宿離,我不說對不起,因為我不配……”
紅色的朝陽中,他的身影漸漸消失在山道上,道不盡的落寞與寂寥……
正午的不周山口,陽光燦爛,風聲喝喝。
“冷不冷?要不要把披風披上?” 風佑貼在連城耳邊,一如既往的體貼,只是此刻的連城聽來,沒有一絲感動。
連城搖搖頭,走到欄杆處望向山下,風中的黑色旌旗獵獵作響,她回頭,正看見風佑對著她笑,那含著六分冷峻的笑,讓她感到一陣從未有過的哀傷。
風佑傾身聞著連城耳際的體香,手挑起她長長的青絲,輕聲呢喃:“你還會回來的,回到我身邊!”話語雖輕,那意志卻堅韌如鐵。連城忽然覺得害怕,在他溫柔的眼神裡到底藏了多少東西?那除了慾望和野心,其他的東西!
“王,時辰到了!”
風佑身後走來一名副將,連城雙唇一抿,見風佑的劍眉蹙到了一起。
“走吧!”
連城不等他的手伸來,自己走下臺階,一步步,她看見葉姜正站在對列的前沿,風鼓起了她的衣袍,吹散了她的盤發,可她依舊鎮定的微笑,連城覺得那笑容很假,她不相信此時此刻,自己心愛的男人拿你去換另一個女人,有誰能真心的笑出來?於是她看葉姜的目光帶著鄙夷,但隨即看到她身旁的連惑時,卻又充滿了哀傷。
垂在一旁的手被另一個滾熱的掌心握住,連城看到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