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楚醉一怔,又看了一眼自己被燙紅的手背,剎時反映過來。
剛才見他疼的那麼嚴重,一時有些急了,忘了水剛燒開,這忽然被燙到了手才回過味兒來,不由的忙將藥扔到一邊,雙手在他胸前用力推拒:“那就過會兒再吃,你先放開我,我重新去倒一杯水。”
“其實可以先吃糖。”他陡然勾唇一笑,眼神牢牢鎖著她眼裡的彷徨,像是看出了什麼,不由的唇邊的笑意更大。
楚醉咬咬牙:“那你放開我,我下樓給你買糖去行嗎?你要吃水果糖還是牛奶糖還是什麼糖我都買……”
剎時,嘴邊的話硬生生的被收住,她驚愕的瞪大雙眼看著他近在咫尺的臉。
他剛才忽然將她往下一拉,使得兩人的臉之間幾乎沒有縫隙,四唇之間只差一毫米就可以相貼,他擒著一絲意味深長的笑看著她眼裡的錯愕,在她唇邊似笑非笑的低語:“用不著去買,眼前就有現成的。”
楚嘴不敢動彈,緊張小心的垂著眼看著兩人幾乎就要貼上的嘴,小心的往後掙了掙。
“告訴我。”他忽然眯起深邃的黑眸若有所思的看著她眼裡的猶豫,她明明徘徊在掙扎與被動之間:“明明漸行漸遠,明明想要離開,又為什麼……”他看著她近在咫尺的唇瓣,眸光暗了暗:“為什麼要回頭?”
楚醉心口“咯噔”跳了一下,猛地轉頭做勢要咬他的肩膀,何彥沉終於放開她,閃了一下身躲開她那咬下來的嘴,楚醉才成功從他懷裡脫離了出來。
或許,是他沒想多做那麼一步,給互相都留了一絲餘地,從而沒有強迫她什麼。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說著,她轉身重新倒了一杯水,低頭看了眼被燙紅的手背,在心裡恨恨的低咒了幾聲:“水應該是可以喝了。”
難道他的皮是豬皮做的?剛才那杯水有大部分都撒在他身上,他居然一臉反映也沒有,想到此,楚醉不禁偷偷側過頭瞄了他一眼。
“那,吃藥吧,應該不用我再餵了吧?”回過身將水杯和藥遞給他,雙眼直愣愣的瞪著他,滿眼壓抑的平靜。
他問的沒錯,明明已經打算離開,現在忽然這麼惡劣的玩起了欲擒故縱這種低能遊戲,楚醉你究竟在幹什麼?她在心裡暗罵自己,可終究在心裡找不到出口。
何彥沉的目光略略掃過她僵白的臉色,伸手接過,將藥喝了進去,然後繼續要伸手翻看茶几上的檔案。
楚醉想到他一天沒吃東西,轉頭看了一眼廚房,問道:“冰箱裡有沒有食物?”
“怎麼?”何彥沉挑眉淡看了她一眼:“你會做飯?”
楚醉沒理他那看不起人的眼神,走到冰箱邊,翻看了一下里邊還沒過期的幾顆菜還有一些速凍食品,看到還有不少麵條,想了想,便一聲不吭的轉身出了門,到流苑小區外和超市買了一些大米小米和瘦肉雞蛋,回到何彥沉的公寓時,他開門看見她,竟有些驚訝。
“我還以為你走了。”他皮笑肉不笑的瞥了瞥她手裡大包小包的東西,十分沒有眼力見兒的轉身繼續去看他的檔案,連伸手幫她拎一下都沒有,楚醉對他翻了個白眼,徑自鑽進廚房。
半個多小時後,從廚房裡飄出來淡淡的香味兒,何彥沉拿著檔案的手不由頓了一頓,孤疑的看向廚房的方向,站起身,緩步走了過去。
“你什麼時候學會下廚的?”聽見何彥沉不冷不熱的聲音,楚醉一邊忙活著,一邊轉頭看了一眼站在廚房門口的他。
楚醉想起,曾經在大學的最後一年,悶搔的何彥沉被她反撲按倒生吞活剝之後,兩人就在學校附近租了一個小房子,但她不會做飯,連最基本的切菜都是他教她的,後來他實在看不下去被她弄的一片狼藉的廚房,從此每天都是他扮演良家婦男的角色做飯做菜,因為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