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惡鬼看她移動,立刻爭相移位,開始劇烈的撞擊護罩,發出刺耳的嗡鳴聲。
這一撞,嚇了花羨落一跳。她看著那一隻又一隻惡鬼死命的用頭撞著護罩,不由心生餘慮。
怎麼辦?萬一這護罩不牢實給撞破了,她豈不是要交代在這了?思及此,她再往奚季嶼移動了一屁股的距離。
接著,在害怕的驅使下,花羨落一屁股一屁股的慢慢移動,立刻離奚季嶼就只有了半米的距離。
她記得,這是奚季嶼給她的安全距離警告,但這些惡鬼對護罩越來越激烈的撞擊讓她有一種下一秒護罩就會破掉的感覺。
管他什麼警不警告,保命才最重要!
花羨落抬起屁股,往奚季嶼移動,正要落下,一個冰冷的聲音阻止了她。
“離我半米遠!”奚季嶼帶有威脅性的開口。他是個很容易入睡但睡眠很淺的人,在花羨落離他只有半米之距的時候他就醒了。感覺到四周氣氛的不對,他大概能猜得出來那些惡鬼又回來了,而這個女人接下來要繼續做什麼,他也猜得很準。
“我害怕。”花羨落抬著屁股,轉頭看仍然閉著眼睛的奚季嶼,道出自己的行為原因。
剛才他召喚出那麼萌的鬼,那他的心也應該是柔軟的吧?她一個弱女子這樣說了,他應該會答應。
而現實往往是殘酷的,奚季嶼睜開雙眼,帶有一絲微藍的眸定定的看向花羨落,表明自己絕不會讓她靠近,且一字一句道:“離我半米遠!”
好吧,是她太異想天開了。
花羨落收回屁股,賭氣的爬回原來的位置。憤恨看了一眼樹腳露出來的一抹幽蘭衣角狠狠翻了個白眼。誰稀罕靠近你了!誰稀罕!
惡鬼們對奚季嶼有所忌憚,在花羨落靠近他時明顯有些膽小的惡鬼停了下來不敢過去,現在見她又自個跑過來了,那些膽小的惡鬼又圍上來,發出“赫赫”的得意的聲音,似在嘲笑她被嫌棄。
心裡窩著火,再聽那明顯在譏諷她的“赫赫”聲,花羨落怒火上來了,仰頭朝惡鬼們看過去。
黑暗之中,一些惡鬼額頭上的金印發出點點光芒,她腦中一激靈,憤怒壓過害怕。嘿嘿!看你們還敢笑我!
從小包裡翻出裝有御鬼之血的木瓶,在身旁隨便撿了一根一米長的樹枝,花羨落將瓶蓋開啟,用樹枝沾上御鬼之血,朝笑得最開心的那隻惡鬼伸過去。
只見血紅色的枝頭一觸碰到那隻鬼,那隻鬼便化為一道金光“嗖”的一聲往樹後那抹幽蘭飛去。
眾鬼愣,還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樹枝已移向下個目標。
花羨落“喋喋喋”的小聲笑著,澄澈的大眼睛裡閃過一絲狡黠,點中另一隻笑得開心的惡鬼。
“嗖”又是一道金光一閃,第二隻惡鬼消失。
惡鬼們終於反應過來,紛紛退開,發出“嗷~”的咆哮想要衝過去吃人肉喝人血,卻擔心那根樹枝點到自己。
知道害怕了?還嘲笑姐不?花羨落得意的握著樹枝,朝退到防護罩邊緣的一隻鬼伸出魔爪,迅速一點,那隻鬼“嗖”的跟著不見了。
樹的另一邊,奚季嶼淺淺的睡著,不一會就是一道氣流飛進身體裡,待他打算繼續睡時,又是一道氣流飛進身體裡,緊接著三道,四道……
蹙起眉頭,他潔似皎月的俊美容顏染上一絲陰霾,隨著躥進他身體的氣流的越來越多,他整張臉都黑了。
這女人!大晚上的給他鬧收鬼,是故意的嗎?!而且,要是金印鬼兵也就算了,那些個螻蟻她都給他亂收!
忍無可忍,奚季嶼倏地站起來,柔順的墨髮在身後劃出一道完美的弧度,帶有一絲幽蘭的眸往樹的另一邊看過去。
玩得起勁的花羨落此時哪裡還害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