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益均氣道:“我這支是三叔送的上好湖筆!你自己蠢笨如豬,還怨起筆來了?字如其人,你人是歪的嗎?”
任益均的丫鬟見怪不怪地輕咳一聲,稟報道:“三少爺,三少奶奶。五小姐來了。”
屋子裡似乎是靜了靜,然後齊月桂掀開簾子走了出來,看到任瑤期的時候臉上明顯是鬆了一口氣的表情,她擦了擦頭上的汗吐了吐舌頭,把任瑤期拉進了書房,一邊揚聲對任益均道:“五姑娘來了。少爺你們說話,我去看看有什麼好的茶點給你們端過來啊!”
說完不等任益均說話,腳底抹油般地跑了。
任益均指著她的背影氣道:“不求上進。粗野不堪,豈有此理!”
任瑤期現在已經學會了對他們奇特的相處方式視而不見了,之前大太太也很不喜歡齊月桂,現在雖然也談不上喜歡,但是任益均的身體確實是越來越有氣色。大太太便也不說什麼了。
任瑤期和任益均兩人分主賓坐下之後,任益均對任瑤期道:“有空你也過來多教教她。這府裡的女眷就數你學問最好了,也讓她瞧瞧什麼是真正的秀外慧中!免得每次讓她寫字她就起么蛾子!”
任瑤期笑而不語,岔開話題道:“三個如今身體如何?可還有用藥?”
任益均撇了撇嘴,有些彆扭地道:“藥我喝了十幾年了,都沒有什麼用。”他不好告訴任瑤期說齊月桂總是笑話他,說他身體就是被嬌慣壞的,明明不用喝藥的時候還喝藥,最後到了真正生病的時候藥就沒了效用。
任瑤期看著任益均笑著道:“聽聞三哥現在每日早上起來都會打拳?”
任益均點了點頭:“我讓父親給我請了個拳師進府,學點拳腳功夫防身也好。”
任瑤期疑惑道:“三哥需要防身?”
任益均臉色突然變得難看起來,哼了一聲撇過頭去不說話了。
他能說自己上次和齊月桂打架被那潑婦給一腳踹下床的事情嗎?簡直是豈有此理!
當時齊月桂一邊扶他起身一邊小心翼翼的道歉:“哎喲少爺,我真不是故意的,我剛才根本就沒有用力啊!瞧您這小身板兒單薄的……我下次會輕點的……”
任益均當時的臉色黑得可媲美鍋底。
第二日他就去找他父親說要請個拳師進府來教他拳腳功夫,他就不信他會連個婦人都制服不了!任三少爺當時就在心中發下了宏願,那就是一定要打倒齊月桂那個潑婦,振一振夫綱。
畢竟打不打老婆是人品問題,打不打得過老婆就是身為男人的尊嚴問題了。
任瑤期一看任益均的臉色就知道這個問題自己又不該問下去了,所以她很聰明地閉了嘴,沒有再好奇下去。
丫鬟上了差點來,任益均道:“三少奶奶人呢?她不是說端茶點去了?”
丫鬟忙道:“回少爺的話,三少奶奶說她去給您做靴子去了,就快入冬了,您要的那雙新冬靴還差幾針針線。”
任益均哼了一聲,臉色卻是緩和了一些。
任瑤期笑道:“三嫂倒是有一雙巧手極品教師最新章節。”
齊月桂之前給李氏,任瑤期和任瑤華一人做了一雙鞋,她手腳麻利,別人做一雙鞋要花上大半個月的功夫,她兩三日就能做成,且還雙雙精緻,上腳也十分舒適,周嬤嬤看到了也感嘆道這位三少奶奶是個有心的。
任益均擺手道:“她也就那麼兩下可以拿出去手了。”
任瑤期看著任益均忍不住笑。
任益均被任瑤期看得有些不自在了,便說道:“對了,聽說那位朝廷派來的新總兵已經到了雲陽城了。”
任瑤期臉上的笑意收斂了起來:“哦?到得還挺快。”
任益均嗤笑:“再晚來幾日寧夏怕是連個殘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