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兒子的意思呢?立刻就開始問是怎麼回事。
季和也不用別人說,這事瞞也瞞不過去,不如自己撇清,他就把自己為什麼被人叫掃把星,又和張家的關係說了。
林永新見江萬貫皺眉,立刻對江萬貫把之前在田裡反駁張文郎的話說了一遍。
江萬貫一聽點點頭。
花郎中一見,心裡有些遺憾江老爺沒有深究,但他覺得江老爺應該還是在意了。
江萬貫確實是有些在意了,他本身就覺得自己命硬,所以極為相信這些事,但是他對季和又同情,有些同病相憐的感覺。
江平這時候又說話了,他說:“爹,季和救了我,別說他不是掃把星,就算是,我也感謝他。”
季和看著江平,心想這小子不錯嘛,知恩圖報,就衝這一點,自己也得想法把他的眼睛給治好了!
江萬貫一聽兒子這話,那點在意也就消失了,想就算張家是被季和給克著才沾了晦氣,才害的他兒子被牛傷了,可他也救了自己兒子,算是扯平了。除了這點,季和就算真克親也和他們一點關係也沒有,他們又不是季和的親人,克不著。再說了剛才村長也說了,季和的大伯家和乾親家可一點兒晦氣也沒沾著,家裡的病人還都轉好了些。這麼一想,他對季和的態度就平和起來。
“季和,你放心,你救了我兒,我一定會好好謝謝你的!什麼這星那星的,那是你的家事,我們不在意。”
“多謝江老爺。”
季和笑了笑,想這事暫時揭過去了,至少張家想在這點上再動歪點子自己就不會被動了。
季俊終於帶了郎中趕到的時候,就見季和也站在屋裡,正和江老爺笑著說話,心裡就是一突,想他怎麼在這裡?還能和江老爺那樣談笑?明明站在那個位置的人該是自己!他心裡不是滋味,有一種就算自己再得到江老爺賞識也不是多光彩的感覺,畢竟季和都已經比他提前一步了!
林永新連忙把季俊叫過去,讓他給江萬貫行禮。
江萬貫哪有閒心看季俊啊,他眼睛全放在那個郎中身上,只敷衍了一下季俊,然後就讓那郎中快過去給江平看傷。
季俊心裡有些憋屈,想自己長的一表人才,又才華滿腹,比那個季和強了多少倍,江老爺之前能和季和笑著說話,卻這樣冷落自己,真是有眼不識金鑲玉!要不是知道江老爺手裡人脈多,他真的覺得沒必要巴結這樣的人,現在他卻只能在一旁站著,至少讓江老爺對自己印象深刻一些。
季俊請來的郎中是鎮上最出名的一位郎中,姓君,已經五十多了,從前江家的人有個大病小情的就會找他,所以也算熟悉,對他也比較信的過。他一來,江萬貫的心就放下一半,就指著聽他說一句自己兒子會治好這樣的話。結果君郎中給江平看過之後眉頭就皺起來,坐在那裡沉吟了半天,只說先給開幾副藥吃著看看情況。
君郎中說完就把江萬貫給請到外面,對他實話實說,說江平前額上的傷太嚴重,他開了藥也沒把握能不留疤,而江平的眼睛就更沒把握。
“江少爺這情況是因為腦部受到撞擊,從而出現血塊,才致使失明。只有血塊消失,才能重新復明。而要讓血塊消失,除了吃藥,就只能是用針了,但我技藝不精,不敢輕易在腦袋上動針,怕危害到江少爺的性命,所以也只敢用藥了。江老爺,老夫真是無能為力,還請你另請高明吧!”
君郎中搖頭嘆息地說,他是真不敢啊,尤其這江少爺可是江老爺的心肝肉兒,他承受不起江老爺的怒火。
江萬貫的臉都白了,說:“吃藥就能吃好嗎?”
君郎中說:“也許哪一天江少爺腦袋中的血塊突然就散了。”
江萬貫氣的想罵人,也許?哪一天?突然?那要等到哪一天?!萬一要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