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兒,我想吃城北那邊的生煎包了,可以辛苦你跑一趟嗎?”談銘韜對她揚起了沒有一絲破綻的笑容,“正好我困了,睡一覺後你就回來了,我睜開眼睛就能吃到生煎包了。”
“你想吃什麼我就去買什麼,只要你好好的。”慕心嫣自然是依著他。
“心兒,你真好。”談銘韜執起她的手,在掌心細細地摩挲著,“真想快點把你娶回家當老婆,就可以天天享受你的照顧和體貼,那真是人生一大幸福。”
慕心嫣臉皮薄的紅了臉頰:“你不是困了嗎?還這麼多話?”
談銘韜一笑:“這就睡。”
說完便乖乖地閉上了眼睛,而慕心嫣看了他一眼,便離開了。
等慕心嫣前腳離開了這裡,談名韜便離開了病房,直接去了關奕瑤的病房。
經過關奕唯和任如萍開導的關奕瑤雖然不再提去死之類的話,但也是鬱鬱寡歡的,做了自己的心囚。任如萍見她睡下後,一顆心也就放鬆了下來,起身便走到一邊去抹眼淚。她準備趁這時間去買些東西,她交待了一下護士後便離開了。
談銘韜進了關奕瑤的病房,輕步來到她的面前,一雙幽暗的眸子就像是暗夜裡最冰冷的星子,目光森冷,冷銳之極。現在他恨不得能掐死她。雖然他也有想過像關奕瑤這樣的人根本不會笨得自己親自出馬傷害他們,但是他無法否認她的惡毒,也許她是發瘋了,非要親手傷害他在乎的人覺得才能洩下心中那口氣,才能徹底地打擊他。
他不會容忍自己有一絲的柔軟,那便是對慕心嫣的殘忍,對他自己的殘忍。
剛睡下的關奕瑤並沒有深睡,她感覺到自己面前的光明被黑暗吞噬,彷彿是撒旦對她張開了黑色的翅膀,輕輕一扇,便把她的世界給毀滅。
她只覺得一陣冷意襲來,突地睜開了眼睛,她的目光便與上方盯著她的談銘韜的眸光相接。那眸光帶著無比巨大的殺意。
關奕瑤從骨子裡感到冷,她原本美麗的臉蛋已經蒼白一片,長髮鬆散,眸子裡的黯淡讓她看起來已經失去了往日的豔麗光芒,褪去所有的光鮮亮麗,沒有一絲的稜角與傲氣。
“你……你怎麼進來的?”關奕瑤感覺到周圍的空氣都因為他的出現而冰冷。
談銘韜緊抿著單薄的唇瓣,看著憔悴不堪的關奕瑤,冷冷冷地吐出話來:“我的腿好好的,當然是走進來的。”
他這簡單的一句話便揭了她的傷痕,像刀子一樣紮在了關奕瑤的心裡,讓她撕裂般地疼。她倒抽著一口冷氣,身體開始顫慄。
“你出去!”關奕瑤不想看到他。
“關奕瑤,就算你恨我,你都不應該去動慕心嫣,我說過沒有人可以動她!而你做了些什麼!”談銘韜帶著怒氣質問著她。
關奕瑤吸著氣,喉嚨裡苦澀漫延:“你能設圈套給我,讓人無法幸福,那麼你也別想圓滿。”
“我不會放過你的!”談銘韜眸子色澤幽暗,如北極的冰淵深沉,勾起的唇角透出一絲諷刺,“幸好我和心兒一點事都沒有,你是不是感到很難受很可惜?而你卻傷得那麼重,不僅失去了一條腿,還有失去了做母親的資格,你說這是不是報應?”
這些訊息他要知道並不難!知己知彼才能百戰百勝。
“啊——”關奕瑤聽到這個她無法面對的現實,刺激讓她整個人緊緊地揪著被子,埋在裡面痛苦地尖叫著,她可能永遠做不了母親了,也無法像個正常的人跑跳了,不—— “是你,是你——談銘韜,你是魔鬼,是你讓我失去了我最珍視的東西——”
“不是我,是天意,看看你做了多少壞事,手上沾了多少鮮血?”談銘韜笑得像是從地獄裡來的撒旦一樣,輕輕輕一揮手就可以讓她死無葬生之地,“還記得梁家的女兒,韻飛的妹妹梁韻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