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她還是一個三歲大的奶娃娃……”閉上眼,他向後靠進雲二的懷中,任她為自己清洗前胸,腦海中卻浮起他精心收藏的往事,“那時她的脾氣就壞得不得了,簡直可以說是無法無天,竟然在我手上咬了一口。從那時起我就決定要收下她,將她培養成我乾白的女人。”
雲二雙眼微眯,冷哼一聲:“你可曾問過她是否願意?”或者那個女子也不一定就如雲娘羨慕的那樣是幸運的,三歲就被一個男人定下,只是想想,她就不由渾身發寒。
乾白微笑,睜開眼睛,漆黑的眸子裡面閃爍著傲然的光芒,“你認為我需要強迫女人?”
雲二神情一滯,只覺一口氣被硬生生憋在了心口,無法吐出來。
不錯,的確沒聽說他強迫過女人,即使是她自己,也算是主動送上門的,無論她的目的為何,他沒強迫她卻是事實。
一咬牙,她手上的力道加重,彷彿想在他身上搓下一層皮似的。
誰知這種力道對於乾白來說卻是恰恰好,只聽他舒服地呻吟一聲,然後不管雲二是否還有興趣,自顧繼續他美好的回憶。
8 黑霧澤
在寨子內住到第三天,乾白的小院來了兩位美人兒,一身黑族盛裝打扮,令人詫異。兩女均不過十七八歲,內穿青布緊身大襟衣,外穿深紅緞對襟短衣。六寸左右長的細褶裙,層層纏繞腰間,使臀圍顯得特大。短裙外,前圍腰長及膝部,後圍腰長至腳跟。系彩色織花腰帶,又垂數根花帶於身後,如錦雞羽毛。下著青布緊腿褲,腳穿翹尖繡花鞋,頭綰大髻,戴鳳雀銀釵,全身上下都綴滿各種銀飾品。長相與中原女子殊異,前額較隆,使眼眶顯得頗深,鼻高顴隆,雙唇豐厚,五官少了中原女子的精緻,卻多了另一種野性的豔麗。
雖學過一段日子的黑族語,雲二依然聽不懂她們的話,還是乾白告訴她,她們是黑尉阿布派來接他們的。後來除了乾白和她,其餘人連同小麥和雅兒都被留在了寨子內等待。
原來黑族巫祭司所居之處並不是什麼人都可以去的,如果沒有巫祭司本人的同意,凡亂入黑霧澤的人均是有去無還。而那個乾明明似乎便是因此而被留在了那處達二十餘年之久。對於這事,乾白並沒有細說,雲二也不急於探聽,只因她知道再過不了多久,一切都會清清楚楚地擺在她面前,她想不知道也不行。
跟在兩女身後出了寨子,一路走來,雲二發現寨子內的人看見兩女,臉上都露出恭敬而畏懼的神情,心中微覺奇怪,卻也沒問乾白,仔細想來恐怕是與巫祭司有關吧。
走的是寨後從竹林穿過的山路,與去溫泉的方向恰好相反,卻也是沿山而上。小徑崎嶇難行,先時還可看得出是人走的路,想必是當地人上山砍柴時常走的。但到後來,卻已是被荒草和荊棘掩蓋,若不是有竹子和雜樹夾道,可用手撐扶而行,雲二恐怕早無法跟上了。
好不容易爬上一個陡坡,雲二扶住身旁的樹幹一邊歇氣,一邊無奈地看著前面兩女和乾白翻山越嶺不受絲毫阻滯的輕鬆樣子,無聲地嘆了口氣。大白天的,她總不好當著兩個陌生女子的面一身男裝地讓乾白揹她吧。想到此,她忍不住又在心底嘆了口氣,幸好他們沒有使用輕功,否則她恐怕會更加狼狽。
深吸口氣,她收回手,再次鼓足氣跟上三人。
“若兒。”突然,乾白停了下來,回頭微笑地看向雲二,眼中有著毫不掩飾的鼓勵。他知道雲二跟得吃力,只是礙著某些原因不能幫她。
雲二似笑非笑地瞪了他眼,“幹嗎?”她心中其實恨他恨得要死,若不是他,自己也不會淪落到連這種路也走得如此艱難。只是在她的觀念中,恨一個人並不一定要在臉上表現出來才行。弄得相處氣氛僵硬有什麼好,還不如用有力的行動回報來得更實際。
沒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