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心不由得一抽,你早幹嗎去了,現在才知道陪我!你忙?忙的恐怕不是工作吧?
我眼睛裡澀澀的,說:“你還是去忙吧。別因為我耽誤了你忙中作樂的樂趣。”卓浩被我陰陽怪氣的語調說得一愣,然後立刻檢討,“雅雅,這陣子是冷淡了你,我很抱歉。以後不會了。不要不開心了,好嗎?”
他越是這樣柔聲細語地安撫我,我就越是火不打一處來。
想著這樣的溫柔,不過是建立在一段虛偽醜陋的感情欺騙基礎上的,我就忍不住心如刀絞般地難過!
卓浩見我一臉不開心,就笑著哄我,“雅雅,等下帶你去逛街吧。聽公司裡的幾個人說,翠寶齋新到一條項鍊,名師設計,限量發行。等下我們去看看,如果你喜歡,我把它買下來送給你!”他頓了頓,一邊觀察我臉上的表情一邊又說,“算起來,我還沒有送過什麼禮物給你,真是個不稱職的男朋友!”
我眼底一溼,差點哭。怕被他看出來我肚子裡的心酸,就誤導他我是喜極而泣。於是,我使勁擺出甜膩膩很俗氣的樣子對著他笑,心裡卻冰涼得要死。
他以前總是說我是這個世界上最獨一無二的女孩子,從來不像那些庸俗的女人一樣,貪心虛榮地跟男人要這個要那個。所以每當他說要送我什麼時,為了保住我那愚蠢的所謂獨一無二的氣質氣節,我都拿白痴當懂事很堅定地說不要不要。
可是現在,卓浩,我決定也要像其他女人那樣貪心虛榮地跟你要這個要那個了。要到你覺得,其實我也不過如此,要到你對我厭惡至極,要到你先忍不住開口對我說:蘇雅,我們分手吧。
是的,我在等。等卓浩他先說出“分手”這兩個字。
那天,蕭蕭問我,“你們真會分手嗎?”
我說:“難道真不分?然後等著有一天,被花花公子像扔舊衣服一樣的隨意丟掉嗎?現在我總算還年輕,一切從頭開始無所謂,最多就是嘗過一回情傷,心狠狠地疼一次;可真要到了人老珠黃的時候被拋棄,到那時我恐怕想哭都找不著音兒了!”
蕭蕭說:“可是,你要怎麼跟卓浩說?”
我嘆口氣,“我不說。我等著他說。”
我很瞭解卓浩。雖然我比他小那麼多,雖然我才剛剛畢業。可我真的很瞭解他。
他溫文爾雅。可那只是表象,而表象下是深刻入骨的驕傲與不服輸。他的驕傲不會允許一個黃毛丫頭把他甩了。他的不服輸一定會讓他對想要甩掉他的那個人越來越好,好到她無力抗拒,好到讓她再次深陷,然後,最有可能的就是,他在這時從容甩掉她。
蕭蕭聽到我的分析後,驚悚不已地問我,“人性真可怕!你既然明知道他是這樣的性格,為什麼當初還要跟他在一起?”我只有苦笑。書包 網 。 想看書來
宴會遇寧軒(2)
誰陷在愛情裡的時候,還會保持讓自己理智呢?還不都是在自欺欺人地過日子。甜蜜,不過就是他給你營造一片寵溺的虛幻天地,然後由你自己傻傻地幫著他一點點蒙上自己的眼睛罷了。
我信誓旦旦地對蕭蕭說:“蕭蕭,你看著,經過這一次,今後我一定再不會這麼盲目地由愛情來操控和主宰我的!我再不會被這玩意牽著鼻子走!”
我的想法是這樣的美好,然而我卻忽略了一點,在面對愛情的時候,沒有人可以做一個強勢的主導者。
到了翠寶齋,我掛著滿臉山花爛漫的開心笑容,對著卓浩說的那條名師手筆限量發行的鑽石項鍊展現出無限花痴的垂涎。項鍊的價值相當不菲。不曉得卓浩送那些紅粉知己時,來沒來過這麼大的手筆。是不是從出手的價格上看過去,我還算稱得上是分量沉重?
從翠寶齋出來,我琢磨著反正連項鍊都要了,索性做戲做足,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