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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部分

王弼已經洗完臉洗完腳上坑,站炕上一腳踩在徐曼臉上,“他媽的徐曼你衣服在外面打了好幾天的滾了,就這麼上來啊你?趕緊滾下去。”

徐曼一巴掌揮開王弼的腳,“你才他媽的!你他媽的把腳往我臉上擱,你惡不噁心啊你?”

王弼坐下來,“沒你噁心,不洗洗就上來!這床可不是你一個人睡的。”

徐曼也跟著坐起來,擼胳膊挽袖子,“怎麼的?你想找茬是不是?”

王弼也不甘示弱,眼看著兩個人就要撕扯起來。

可突然地,徐曼的眼角瞥到程緒正坐在炕上抓癢,不由疑惑道:“誒,隊長,你這怎麼滿身都是包啊?”說著也不管王弼了,徔夣輪罎徑自湊了過去。

程緒白他一眼,“廢話,蚊子咬的唄。”

徐曼不滿,“我當然看出來這是蚊子咬的了。”

王弼也極感興趣地爬了過來,“真的誒,程隊,不過……”他跟徐曼交換了個同樣納悶的眼神,“你這蚊子包怎麼全身都是啊?”他伸出手指,隔空點了點,“你看,胳膊上有,背上有,腿上有……”

王弼的視線在屋子裡面轉了一圈,此時除了徐曼,所有人都已洗漱完畢,穿著背心短褲,“大家都在野地裡待兩夜了,可誰身上也沒像你這樣的被咬得全身都是啊,頂多脖子手上有幾個唄。”回頭,他又確定了一下,“是不是?還有誰被咬嗎?”將每個人都仔仔細細地看了一遍,確定只有程緒這樣,王弼將頭轉回來,不懷好意地笑道:“程隊啊,你這不是跑草叢裡裸奔去了吧?”

王弼的話一出,幾個人撲哧撲哧的偷笑出聲。

程緒將眼睛一瞪,對著王弼吼道:“你他媽的給我滾蛋!蚊子就愛老子怎麼的你有意見?”

王弼笑著縮了下脖子,趕緊退開,“沒,沒有。我什麼意見都沒有。”

徐曼卻仍舊湊在程緒身前,從上到下很無聊地數著程緒身上的蚊子包數量。

程緒揮手,使勁地在他腦袋上打了一下,打得他哎呦一叫,才罵道:“滾去洗你的漱去,快點。”

徐曼捂著腦袋,這才不甘不願地去了。

晚上,仍是按照這些天以來的習慣順序,林鬱挨著程緒睡。

本來,林鬱是屬於那種雖然容易醒,可基本上趴上了床也立馬能睡過去的人。然而這一次,睡在伸出手就能夠到程緒的地方,他卻突然莫名地失了眠。尤其是在黑暗裡,聽著程緒因為疼癢難耐,不時地用手指搔在面板上所發出的細小聲音,心就不由得跟著躁動起來。

他還記得,自己的手撫在程緒的面板上的觸感,粗糙、堅硬但卻溫暖,似乎每一處肌理下都蘊藏著無盡的力量。雖然是在充滿潮溼水汽的草叢中,可程緒的面板仍舊乾燥清新,有著如同亞麻布料一般的觸感。

而他的每一次呼吸,也都像是帶著隱忍的剋制,噴薄而出的熱氣伴著急促的低沉呻吟,彷彿已經忍耐到極限卻還是在繼續忍耐的樣子……

一切,一切,程緒的每一個表情和每一次呼吸,都在林鬱的記憶中重現。

而事實上,他又只在他伸手就能夠到的範圍之內。

林鬱突然急急地呼吸了兩下,隨即,順著丹田,一股如同微小電流所造成的疼痛瞬時被傳遞到大腦。

林鬱猛地坐起身來,雖然黑夜裡面沒有一絲的光亮可以讓人看見,可他清楚地知道,從下身傳來的脹痛感覺意味著什麼。

徐曼睡意朦朧地嘀咕了一聲,“幹嗎呢?”

林鬱沒吭聲,只是慢慢地重新倒下來,臉對著天花板躺好。

程緒小心地湊過來,不經意地在他耳邊吹氣,“怎麼了?沒事吧。”

林鬱偏頭躲開儚幻模�搿�

程緒扁了扁嘴,不怎麼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