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一刻,他多想不顧一切的衝上去,將她抱在懷裡,用盡世上最華麗的詞藻與方式,去哄她、安撫她。
他甚至想讓自己變得強大些,只為贏得爭她的資格。
世間動了情,卻又不能去追求的人,大抵如此。
可是,在這個皇宮裡,無論是父皇還是皇太孫,都是他惹不起的人物。
皇長子?
那只是一個稱呼罷了,於他,半點榮耀也感覺不到。
從小,他那個父皇便嫌棄他的生母只是一個宮女,對他視而不見。
而皇后,他一直稱呼她為母后的那個女人。
很多時候,他都很矛盾。他不知道她是疼愛他,還是隻拿他當爭寵的籌碼。
青樓遇嬌
這一切的一切,讓他愁苦不已。
體內酒精正一點一滴的摧肆著他的理智。
此刻,他是那麼的渴望墮落一回。
前面柳巷的琉璃燈正一閃一閃的,暖昧至極。
軒轅文祺想也沒想,便一搖一晃地走向了那一抹燈紅酒綠。
“喲,爺,您來啦,快快,裡面請。。。。。。留春啊,招呼爺進去。。。。。。”打扮得像個千年妖怪一樣的老鴇,扭臀擺腰,手裡甩著香巾迎了上來。
軒轅文祺濃眉一皺,被她身上的濃烈香味燻得差點吐出來。
幸好叫留春的年輕女子過來搭了手,才讓他緩過來一些。
秀臺上,有女子在撥琴吟唱——
山有扶蘇,隰有荷華。
不見子都,乃見狂且。
山有橋松,隰有游龍。
不見子充,乃見狡童。
。。。。。。
低了頭彈唱,那女子似完全沉浸在了人生不如意的哀愁中,對臺下那一雙雙充滿情慾的色眼,完全視而不見。
但,她也只能這樣騙騙自己而已。
琵琶脫手、人離臺之際,一切就容不得她去選、去挑了。
歡場中的女子,哪來的自由身呢?
軒轅文祺忍不住多看了她幾眼。
“好,好。。。。。。”一曲完畢,臺下那些不懷好意的男人拼命拍手叫好。
前排肥豬般的男人更是直接拉了老鴇過來。
大聲說:“玉媽媽,這憶如姑娘琴好、歌好、人更好,老規矩,我出三百兩,帶出場!”
老鴇一聽,雙眼立即大放光彩。
一邊伸手去接銀票,一邊巧笑道:“唉喲,郝員外對我們家憶如可是好的沒話說啊,敢問郝員外,這次準備讓憶如陪您幾天哪?”
那郝員外還沒答話,旁邊一桌的人就先起了哄:“郝員外,你不怕你家的河東獅殺上門啦?我看還是別帶出場了,你忘記上次帶紅憐出場,結果被你女人逮個正著,差點沒毀了紅憐啊。。。。。。”
她是我這裡數一的紅牌
另一桌立刻介面:“是啊,你害了一個紅憐就夠了,可別再害了我們家憶如,還是別出場了,哈哈哈。。。。。。”
因了這話,滿場開始笑聲連連。
軒轅文祺看到,臺上叫憶如的女子微微抬了一下頭,卻又馬上難堪的垂了下去。
就在這一瞬,他看到有一滴淚水,溢位她的眼眶,晶瑩剔透。
燈光全打在她身上,將她清麗的容顏照得分明,也將她眼裡的哀愁不斷的放大。
許是她那樣的眸子太像雅歌的絕望。
許是她的清麗與他愛的女人有些神似。
總之,軒轅文祺動了惻隱之心。
“五千兩,包憶如姑娘一個月,不出場!”他坐在那裡,掏銀票的手,不急不緩,一如他的人。
果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