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確是一對。”
“是,能夠找到這樣一半真不容易。”
“為什麼不節錄這些動人的老歌?”
“因為聽老歌的人不會買唱片。”
這時有人緩緩走近永明旦。
明旦抬起頭,“蘇律師。”意外驚喜。
蘇英在她耳邊說了幾句。
明旦躊躇問,“我必需去嗎?”
“你是他女兒,當然應該在常”
明旦點點頭。
“你站我身邊,不必說話。”
“我明白,老規矩。”
蘇英看看她,這時,太陽已完全下山,但餘輝仍然照著明旦身形打造一條金邊,她看上去像一個海上精靈。
蘇英嘆口氣,身世雖然坎坷,長相這樣美,也已無憾。
第二天他們就拔隊回家。
爾信高層看過外景片段說:“這個女孩子不紅,都會簡直瞎了眼。”
蔣學正笑,“可是常常有人斥責都會文化低落,大眾盲如蝙蝠。”
“永明旦人呢?”
“去了她父親的喪禮。”
永明旦仍穿白衣黑衭,句話不說,也不與任何人招呼。
這次,她曬黑了面板,顯得眼白與牙齒更白,衣服雖然寬鬆,掩不住美好身段。
祝家三母子忍不住又再凝視她。
明旦站在一角,低頭追思。
她隨著車隊到了山坡。
牧師輕輕誦讀詩篇第二十三篇:“我雖然經過死陰的幽谷,也不致害怕,你的杖,你的竿都與我同在……”
明旦聽見有人在她身邊喃喃說:“二乘六,六尺深。”
她轉過頭去。
她好像不認識這個人,他的聲音卻有點熟悉,他伸出手臂抱在胸前,明旦看到了他腕上的名貴三問金錶。
明旦忍不住說:“借地方說幾句話。”
那高且瘦的陌生人雙目炯炯看著明旦,“你是他第三個孩子。”
明旦點頭,“我是那私生子。”
陌生人微笑,“現在還計較這些嗎。”
他們走到草坪另一頭。
“我見過你,你與他有過好幾次爭執。”
陌生人一愣,“是,我與他合作一宗生意,他堅持中途退出,就損失極巨。”
“你可有懷恨在心?”
“當然有,不過,我已另外找到夥伴,大把人等著與我合作,我不應動氣。”
“他緣何自殺?”
陌生人收斂笑容,“他沒有告訴你?你是他最鍾愛的孩子,他沒有與你談到他的生意?”
“我們沒來得及說到這些。”
“你真的不知道?”
明旦搖頭,“你可以告訴我嗎?”
“無知是福。”
這時,蘇英不放心走近,“明旦,你與誰說話?”
明旦仰起頭,“我來了。”
再回頭,那陌生人已經走開。
“那是誰?”
“我不知道。”
“儀式已經完成; 我們可以走了。”
明旦點頭。
“有一個茶會,你可要出席?”
“我不相再同祝氏家人周旋,請你包涵,我要去探訪朋友。”
“去找平原兄弟?”
“被你猜到了。”
“曹平已找到一份工作。”
明旦大奇,“你怎麼知道?”
“他在一間推廣公司創作廣告歌曲。”
明旦拍手說:“我明白了,由你介紹。”
蘇律師微笑,“好像是那家公司親自派人找上門去。一說即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