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不會?”端菜的那人將其按倒,大笑道,“大哥放心吃,她那個兒子醜陋無比,也是說話不利落,聽不著咱們說話,除了這老婆子,誰生的下這麼個東西?”
眾人又是一陣大笑,舉杯換盞,吃的儘性。
我同宇文棠見著如此,心裡已經放心的多,為今之計,趁著他們未發現異樣,先走為上,卻聽見屋後有布穀鳥叫,心裡奇怪,大冬日的怎麼會有布穀鳥?
偷偷的開啟客房後窗,果然是他倆,臉上抹了鍋底,黑一塊白一塊的,怪不得那人說他又醜又笨,我心裡真是佩服這兩個人的小機靈,好在這屋子建的不甚高,宇文棠翻身躍下,又回身接住躍下的我,沐顏馬在後山流離園一個人無拘無束的慣了,不喜歡呆在馬圈裡,宇文棠只好把她和那匹黑馬一同栓到屋後山坡上,反而是叫那些人不曾懷疑這驛站還有別人,牽了馬匹,大道是不能走了,今夜,也只能是翻過這山坡,另尋出路。
“好在奴才聰明,聽著外面又人吼叫,立刻就扮醜了等著,那婆婆眼睛不好使,耳朵不好使,我就裝個啞巴兒子,多麼可信。”小路子歡喜的跟我討功,“主子,你不曉得,當時嚇得柔亦都要尿褲子了。”
“叫什麼主子,就你這點記性,遲早露餡。”柔亦不服,“要不是我配合,你還不是要露餡?”
兩個人牽著馬兒又絆起嘴來,我看著也無奈,宇文棠看著我笑,“曾經,你也這樣不服輸的。”
“本來我也沒輸過。”
“是是是,陸夫人怎麼會輸。”宇文棠立馬鞠躬賠禮,“都是夫君的不是。”
他喚我夫人,已經叫我臉紅,一句“夫君,”更是叫我羞的無地自容,扭過身子不去理他,下一秒,卻還是在他懷裡,“冬天冷,別鬧小脾氣。”
我在他的臂彎下邁著大步,卻不知,我們這一走,便再也走不回來。
夜裡果然沒能走出大山,好在姑姑備的東西足夠的多,幾張虎皮氈子鋪在地上,點上篝火,幾人圍坐,便也沒有那麼冷,帶著的乾糧肯的人口乾,只是當下能有些吃的東西也便不錯了,睡是斷然不能睡的,好在幾人說說笑笑,也不覺得長夜漫漫。
大約是夜半時分,我靠在宇文棠的懷裡迷迷糊糊,小路子突然驚呼起來,望著一處樹影大喊道,“有人!”
著實唬住了眾人,柔亦尖叫著往我身邊躲過來,而我只好一個勁的往宇文棠懷裡鑽。可是過了許久,還是沒什麼動靜,柔亦和小路子壯著膽子起身,想往那邊看看。可是相互推諉,誰都不願意過去。
“我去吧,”宇文棠提劍起身,“你們照顧好她就好。”
我們眼睜睜的看著他一步一步往暗處移去,虛晃幾個劍花卻也沒什麼收穫,四處巡視一遍返回來,“沒什麼異樣。”
小路子撓撓腦袋,“莫不是我眼花?可是方才確實是有人影的啊!”
“真是膽小如鼠。”柔亦取笑他,“不過是樹影,就把你嚇成這樣。”
小路子沒理由反駁,悶頭靠著樹幹接著打盹。
這*,便是皇宮燈火通明的*,第二日的清早,便是新皇繼位的大禮,我睡不著,卻不想驚動他,只好倚在他身上思量,閉上眼,滿目,皆是我的鳳冠霓裳,難道說,我也是惦記榮華富貴的人嗎?
我曉得我不是,不然怎麼會餓著肚子,風餐露宿,心裡還覺得這樣甜?
不知是什麼時候朦朦朧朧間睡去,而第二日一睜眼,便是四面圍上來的兵士,那一刻我的心終於感受到了要炸掉的緊張,手緊緊的,握住他的手指。
受痛睜開眼睛,還不等他緩過神,便是這些人齊聲跪倒,三呼道,“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什麼情況?究竟發生了什麼?
我同柔亦小路子,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