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想吃什麼?”雖然她笑著問我們,但依照規定三餐必須吃味淡的。
有本事裝賢妻良母,有本事給我上肉啊!
我們做操三人組面無表情的無視了她。
“今天大家氣色不錯嘛。”護士向站在不遠處監視我們的主治醫生搭話。
醫生點點頭,沒有接話,護士小姐也不覺得尷尬,充滿迷戀的望了一會主治醫生的臉,就去做飯了。
護士小姐其實是被僱來的保姆吧。
我嘖嘖兩聲,為她可惜,看上了主治醫生這個精神分裂症患者。
吃過早飯,我們經過每日必備的病情查詢需要做手工品來給療養院增加資金。但介於魔王正處於受教育的年紀,所以他在這段時間會由洗過大家衣服的護士小姐教導學業。至於哲學家,會在主治醫生的幫助下,打掃療養院。
……所以只有勞資一個人在做這個跟監獄犯人一樣的勞改工作!
雖然我對療養院的制度存在很大的疑惑,但介於我並不瞭解其他療養院的情況,只能作罷與暴君討論一下的想法。
所以我壓根就不知道主治醫生是打著“關愛精神病,奉獻一份心”的口號去賣的,知道了絕壁要跟暴君幹一仗。
身殘志堅求點贊什麼的,呵呵。
我衝著窗外的樹發了一會呆,最後挑了拼圖來拼。拼圖是我為數不多的最喜歡的娛樂活動。不過我覺得讓哲學家來做這份工作最好,說不定還會大賣什麼的。
打掃是份很累的活,交給哲學家這樣的老人並不科學。
如果交給我乾的話,又能體現尊老愛幼,又能增強我的體質,但是管事的偏偏不喜歡這個兩全其美的辦法。
只有在這個時候,我才明白暴君和醫生是有多愛我。
他們給我製造了安逸的鳥籠,剝奪我逃離的機會。
本來體質就弱的我現在更甚,一點點小病就能要我半條命似的。我只敢在別人注意不到的時候偷偷做幾下蹲起,或者借跟魔王打鬧的介面跑兩圈,不敢做的太過,生怕被他們發現什麼。
他們親手把我推向死亡。
用他們的愛。
醫生和暴君,在本質上是一樣的。
“別拼了,做這個。”醫生過來監工,遞給我一個十字繡。
但是很奇怪哎,我繡的十字繡醫生都留著。我在捉迷藏時偷翻他房間發現的。
我不喜歡繡十字繡,而我對不喜歡的事物向來沒什麼耐心。好在我會裝。於是我對他眨眨眼,面無表情的點點頭,學著機器人的聲音道:“程式裝載完畢,現在開始執行。”
我安慰自己,就當是自娛自樂。然後時不時的將目光移向窗外,看到哲學家正對著一堆落葉深思。從醫生離開後沒關的門外傳來魔王的讀書聲。
起風了。
樹葉響起嘩嘩的摩擦聲,每一片葉子都以一種優雅的姿態舞動著。夾著陽光的風吹拂過我的面龐,帶著自由的氣息。
這種得不到的絕望,讓我只想摧毀一切。
我嗤嗤的笑了兩聲,覺得無趣,卻怎麼也停不下來。
真的,超想。
我伸手捂住笑臉,想要撫平笑容,笑聲卻從指縫中洩露出來。
得不到自由,就去摧毀一切。
我這樣想著,完全不覺得有什麼不對,深深陷進自己的心思裡。
瘋狂又偏執。
下午的時候哲學家的家人來幫他收拾打包東西,先運走一部分,留一些必要的在這裡。
我和魔王眼巴巴的看著他的家人在花園的入口進進出出,哲學家一臉漠然地發著呆,那摸樣只想讓我揍他。
“魔王,你想離開嗎?”
“離開?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