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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夜裡可以看清東西,夜視能力在這時幫了他大忙,奔跑之時環顧四周,可以發現北面和西面都有人向他所在的位置快速奔跑,具體數量不詳,只知道人數不少。

不過由於他逃走之前毫無徵兆,這些人沒能覺察防範,此時離他都有幾百米的距離,對他構不成威脅。

這時候什麼都顧不得了,唯一的念頭兒就是跑,跑的越遠越好,跑的越遠越安全。

五分鐘不到,吳中元就甩掉了追兵,但他不敢減速,仍在快速移動,這些都是官方的人,可以在任何地方設卡攔截,必須趕在對方設卡攔截之前,跑出他們設定的包圍圈兒。

對方設定的包圍圈兒籠罩區域並不是固定的,而是根據他移動的速度來評估設定,範圍圈兒設定的越大,投入的人員也就越多,抓到他的難度也就越大,所以對方不可能一開始就在百里之外設卡,而是透過估算他奔跑的速度來逐漸擴大,只要他能跑出對方估測之外的速度,就可以跳出包圍圈兒。

十點半左右開始奔逃,一直跑了兩個多鐘頭,翻過四座山峰,進入黃縣和臨縣交界處,到得這時,吳中元知道自己安全了,因為在這兩個多小時內他至少跑出了一百里,如果是在公路上奔跑,這個速度算不上很快,至少不算驚人,但是這可是在山裡跋涉,如果不會輕功,沒人能跑出這麼遠。

往西還有綿延的大山,但吳中元沒有繼續在山裡移動,使用輕功是需要耗費真氣的,他的氣功修為本就不高,這時候體內的真氣已經徹底耗盡,再也跑不動了。

對於修鍊氣功得來的氣,遠古時期和現代對它的稱呼是不一樣的,遠古時期稱之為靈氣,而現在多稱之為真氣,雖然叫法不一樣,卻是同一種東西。

不過眼下不是想這些的時候,當務之急是繼續趕路,跑不動就只能扒車,山下就是一條寬大的公路,有很多過往的車輛。

就在他剛剛生出扒車這一念頭時,遠處駛來了綠色的車隊,是十幾輛軍車,有吉普,有卡車,卡車上都有篷布覆蓋,後面還拖著大炮。

有時候猶豫並不是深思熟慮,而是錯失良機,短暫而快速的觀察之後,吳中元借著樹木的掩護,衝到了山腳下,爬上了隊尾的一輛汽車,但他並沒有進入篷布車廂,而是鑽進了卡車後面拖著的炮車,炮車外面都包裹著帆布,大炮本身也有射擊位,他就蜷縮在這裡。

到得這時,吳中元才略有放鬆,他的衣服褲子全被汗水濕透了,異常緊張加上體力透支,藏好之後一直在瑟瑟發抖。

要是用一個成語來形容他此時的精神狀態,驚弓之鳥無疑是最貼切的,他沒有後援,屢受誆騙,不管是哪一方都對他虎視眈眈,每走一步都是如履薄冰,戰戰兢兢。

所有的驚弓之鳥都會伴隨著杯弓蛇影,沒有安全感,精神緊張,患得患失,多疑焦慮,哪怕藏在炮車上他也並不安心,甚至懷疑這個拉練的隊伍是真的在拉練,還是受人指派,故意走這條路引他自投羅網。

此時唯一能令他感覺安全的就是包裡的那把槍,儘管他不太可能使用,卻也會令對方有所顧忌。

待得情緒稍穩,吳中元拿出小刀將包裹炮車的帆布劃了個不大的口子,這樣至少能看到外面的情況。

身心俱疲導致了昏昏沉沉,但他不敢睡,如果睡著了,發生什麼意外情況他無法提前察覺,只能強打精神,後顧前瞻。

他之所以能逃出來,很大程度上得益於那塊石碑,這塊石碑是他自己回去之後留下來的,目的應該有兩個,一是給現代的自己提個醒兒以此規避風險,二是消除心裡的一些遺憾,目前來看這個石碑的確起到了一定的作用,因為他安全的逃出來了。

不過也不能因此就斷定這個石碑能改變一些既定會發生的事情,因為按照狹義相對論的相關理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