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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我作甚?」吳中元抬高了腔調兒,平伸雙臂,「我徒手而來,不曾攜帶任何兵器,連青龍甲都沒有穿戴。」

那人哪敢接話,扭頭轉身,混進了人群。

什麼叫欲加之罪何患無辭,這就是。吳中元此舉旨在告知在場的所有人他沒有攜帶兵器,今天吳熬肯定會沖他動手,這一點是無法避免的,但他得強調自己沒帶兵器,事後傳揚出去,吳熬會飽受詬病和非議,沖一個手無寸鐵的人發難,沖三族推舉的黃帝發難,性質何其惡劣。至於青龍甲,那是他在虛張聲勢,給自己臉上貼金,不是他不想穿,是現在還穿不了。

就在此時,有人自右弼宮走了過來,一邊走一邊笑,「哈哈哈哈,你還真來了。」

吳中元不需轉頭也知道來的是誰,因為他熟悉吳融的聲音,吳融的笑聲充滿了得意和爽利,此前吳融和吳雷曾往大傻所在的天坑拿他,結果被他收服大傻之後逆轉了劣勢,不但制服了吳融和吳雷,還滅殺了二人的坐騎。吳融此番得意大笑,無疑是因為在吳融看來他今天必死無疑。

「好生無……」

見吳中元想要趁機發難,吳融急忙搶先一步,握拳左胸,「吳融洞淵,見過大人。」

「免禮,」吳中元大譜兒擺手,「此前你和吳雷與我發生了一點誤會,大水沖了龍王廟,都是誤會,你放心就好,我不會怪罪你們兩個以多欺少,也不會記恨你們以大欺小,想必你們也不會怪我打死了你倆的坐騎,算了,這事兒就算扯平了。」

自從來到這裡,吳中元就一直是扯著嗓子說話,這番話說的吳融臉色又黑又紫,都說打人不打臉,揭人不揭短,吳中元這是專門兒打臉,還專挑人多的時候打。不但打臉,還扎心,坐騎與巫師的關係親密非常,殺了巫師的坐騎就跟殺了巫師的兄弟是一個性質。

吳中元是大學生,而且是文科大學生,最擅長的就是總結規整語言,用最簡潔的語言全面直觀的進行精準表述,什麼口德,那是留給友善之人的,對於想要殺死自己的人,就得字字誅心。

吳融怎麼也是四十多歲的人了,哪怕氣的要死,也強忍著沒有立刻發作,走到吳中元五步外停了下來,轉身沖負責禮儀接迎的低階勇士喊道,「還愣著幹什麼,快去給黃帝大人搬把椅子,搬最好的,免得大人尋個藉口,脫身走了。」

吳中元根據吳融站立的位置和隨時可能動手的姿勢判斷出吳融靠近的目的,這傢伙是怕他突然跑了,所以走過來看著他。

想到此處,沖吳融笑道,「吳融洞淵,先前之事我也一直難能釋懷,你乃一陽巫師,一生之中只能俘獲一隻坐騎,卻偏偏與我發生了誤會,害得你那朱䴉丟了性命,唉,我一直內疚非常,而今你以何物代步啊?」

吳融氣急發抖,冷笑不語。

「當日你毒發倒地,口吐白沫,抽搐不已,而今餘毒已清?」吳中元又問。

吳融咬牙切齒。

椅子很快搬來了,是紫氣巫師所坐的靠背大椅,由四人抬來。

見他們要將椅子往臺階下面的廣場上放,吳中元又不樂意了,「我乃黃帝,位在三族君王之上,我的座位應該擺放在最高處。」

吳中元言罷,不遠處走來一紫衣勇士,「大人權且屈尊,再過一刻鐘就是吉時,屆時還請大人往王宮觀禮。」

吳中元歪著脖子看向來人,「我當是誰呢,原來是吳仝洞淵,好久不見。」

吳仝呵呵一笑,抬手沖其行了個敷衍的不能再敷衍的禮節。

吳中元曾經來過有熊,也曾經聽人說過熊族高層的一些事情,對誰是吳熬的人也有大致瞭解,這個吳仝和吳融一樣,都是吳熬的親信,其實熊族高層現在大部分都是吳熬的親信,餘下那些也並沒有與吳熬離心離德,只是忠誠度不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