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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覺吳中元來到了迪吧門口,不過他沒有急於進去,而是自花壇邊上坐了下來,進行更加深遠的冥想,自己之前之所以會進行反省,本質是認為自己做的不太好,流於幼稚,有違一個帝王的格局和氣度,但這種反省本身也是帶有狹隘性的,說白了就是還是在端著,自己是個帝王不假,但自己也是個年輕人,沒必要為了超脫而刻意超脫,想幹什麼完全可以放開手去幹,這一點與之前的感悟並不衝突,道理必須得懂,但至於怎麼幹,可以看心情。

想到此處,腦海里突然浮現出一個人,濟公,瘋瘋癲癲的濟公,濟公的瘋癲其實也不全是飽含深意,有很多時候他也是隨心所欲,那句酒肉穿腸過,佛祖心中留也是有道理的,原則問題必須恪守,旁枝末節沒必要拘泥,不然就著相了,就不是大乘而是小乘了。

掃地不傷螻蟻命,愛惜飛蛾紗罩燈,這種近乎於苛刻的善舉其實是完全沒有必要的,早晚上香誦經敬神的確心誠,但是也沒必要因為忙著去做別的事情偶爾忘了上香而愧疚自責,隨便舉個例子,東哥喝多了犯了點作風錯誤,但這並不能否定他一直在做善事對社會有著很大的貢獻。行善之人沒必要對自己太過苛刻,世人對他人也不應該有道德上的潔癖,只要所做的大部分是好事,就可以說這個人是個好人。

也正是因為世人有道德上的潔癖,所以才會將很多一直為善偶然犯錯的人推進無底深淵,不分青紅皂白一棍子砸死,各種口誅筆伐,各種狂噴亂吠。以至於當事者本人萬念俱灰,失去了繼續行善的信心,棄明投暗,再難回頭。

就在吳中元靜心思慮之際,迪吧裡搖搖晃晃的出來一個年輕的女人,此人年紀不大,二十出頭,大冷天還穿著短裙,染著黃毛兒,塗著綠指甲,此人明顯喝多了,出來之後衝著花壇就來了,彎腰弓背,一通亂吐。

吳中元見狀急忙起身避開,那黃毛兒吐完了,一屁股坐在花壇邊上,起初還能勉強坐住,後來徹底迷糊了,身子一歪,倒在了花壇旁邊。

就在吳中元一臉嫌棄,掩鼻遠避之時,不遠處走過來兩個男人,年紀不算大,但也不算小了,二十五六歲,走路故意左右搖擺,活像兩隻鴨子,一看就不是什麼好人。

這兩個人此前一直待在迪吧外面,跟這個醉酒的女人明顯不是一夥兒的,二人上來之後假裝關心與那醉酒女人說話,見女人醉的人事不省,便將她抬了起來,塞進了不遠處一輛破轎車裡。

吳中元一直在近處旁觀,但他並未出面制止,原因很簡單,他不認為這個女人值得救護,酒是自己喝下去的,喝多了之後可能會出現什麼結果她自己應該很清楚。

沉吟過後,吳中元跟上了那輛破轎車,破轎車左拐右拐,開到了一家旅店的停車場,這是個比較低檔的旅店,二人貌似不是第一次幹這種事情了,熟練的將那個女人抬進了二樓的一處房間。

接下來發生的事情既在吳中元意料之中,又在吳中元意料之外,他知道等待這個女人的會是什麼,卻沒想到這二人會對這個女人做出各種他想像不到的卑劣醜惡之舉,不但用相機拍下了大量的照片,還在事後打電話喊來了其他人,前前後後喊來五六個。

吳中元原本是想去迪吧的,但突然發生的這件事情讓他改變了主意,整個下半夜他都沒有離開旅店,這個女人是徹底喝斷片了,而進入房間的那些人壓根兒也沒把她當人看。

惡行持續了四五個小時,吳中元沒有出面制止,只是面無表情的冷眼旁觀,正所謂天作孽尤可為,自作孽不可活,當這個女人端起酒杯毫無節制的把自己灌醉的那一刻,她就應該前瞻到自己可能會遭遇什麼,不要指望別人為自己的錯誤承擔後果,自己釀的苦酒只能自己喝,任何形式的放肆和放縱,都要付出代價。

天亮之後,兩個男人想走,這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