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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婦女一聽到電字,嚇的面無人色,聲淚俱下,「領導,我沒病,他們是故意害我的。」

吳中元尚未接話,那兩個護工已經開始拖著婦人往外走了。

方奕臉色不好看了,高聲喝止,「我說的話你們沒聽見是吧,把她放下!」

「她必須接受治療。」兩個護工仍然拖著她往外走。

見此情形,方奕越發懷疑這其中有隱情,快步上前,將兩個護工推開,將那婦女拉了回來。

婦女感激涕零,雙手合十,沖方奕連連作揖,她也發現吳中元雖然年紀小,但好像官兒比較大,就繼續沖他講說。

見她語無倫次,方奕拉了把椅子讓她坐下,又走到飲水機旁邊接了杯水給她,「慢慢說,不要著急,有我們在,沒誰敢動你。」

方奕的話讓婦女萬分感動,離開椅子想沖方奕下跪,方奕見狀急忙將她拉了起來,「你慢慢說,儘量說普通話,不會也沒關係,說的慢一點兒,不然我們聽不懂你說什麼。」

得到方奕的安慰,婦女的情緒穩定了不少,用蹩腳的普通話開始繼續講說,她是個農民,確切的說是個果農,事情跟徵地有關,因為補償不到位就不願簽字,後來半夜來了一群人,把她們家的果樹給毀了,還把她男人的腿打斷了,相關部門一直沒破案,她就跑到省裡喊冤,由於不懂相關的申訴程式,之前沒去市裡反映,回來就被以越級的罪名拘了半個月。

但這婦女還不老實,出來之後又往上跑,半路上被攔回來好多次,答應幫她解決問題,但回來之後她提出了補償條件,要把這些年往上跑的路費報了,結果被人家錄了音,又給定了個敲詐勒索。

好不容易出來了,她還不死心,還想往上跑,於是就被人天天盯著,去哪兒都有人跟著,尤其是上面開會的時候,手機都被定位了,家門口天天停著幾輛車,專人看著她。

這件事情已經是六七年前的事情了,她的大女兒原來是在單位上班的,結果她總是往上跑,女兒被單位派回來做她思想工作,做不通工作就不讓她大女兒回去上班,最後大女兒的工作也丟了,男人也瘸了,果樹也死了,家裡都沒法兒過了,她一個婦道人家也沒什麼文化,冤的實在沒招了就跑到人家辦公室去下跪,結果又被人用擾亂辦公秩序的罪名抓起來了。

由於她頻繁的過激行為,最終被人拉來做了鑑定,也可能她真的有病了,鑑定成了妄想障礙,於是就被強制入院治療了。

在婦女講說的過程中,女同志和本病區的醫生回來了,見二人在聽婦女說明情況,醫生主動跑到辦公室拿來了這個婦女的病例想要交給吳中元,但吳中元沒接,醫生尷尬退後,將病例放到了桌上。

這個婦女都遭受了什麼吳中元不知道,但他清楚的發現醫生自她身邊走過的時候她嚇的直哆嗦。

見醫生來了也不敢阻止她向吳中元訴苦,婦女開始更加詳細的講述前因後果。

負責陪同的女同志發現事情鬧大了,便離開了休息室,前去向院方領導匯報。

與其說是講述,倒不如說是訴苦,婦女一邊說一邊哭,幾次險些背過氣去。

不等她說完,院方領導也都到了,見吳中元臉色很難看,也不敢主動進行解釋,只得忐忑的站在一旁。

一上午沒幹別的,一直到中午十二點,婦女才將情況徹底說清楚,最初的矛盾其實也很簡單,她家的果樹是十年樹齡,旺果期,一棵樹賠四百,而她鄰居家是六年的樹,一棵也賠四百,所以她們家就不同意。

院方也知道事情鬧大了,通知了將婦女送進來的那些人,那些人來到之後主動向吳中元說明情況,包括相關政策,也出示了婦女下跪拉橫幅等一些過激舉動的影片。

院方也趁機出示了婦女的病例和各種檢驗報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