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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著的最大好處就是很快樂,很輕鬆,付出的代價是一輩子渾渾噩噩,雞毛蒜皮,恩怨糾結,可能到死連自己是誰都沒搞清楚。

女同志拉開鐵柵欄的聲音將吳中元的思緒拉了回來,吳中元隨口沖二人問道,「你們喜歡痛苦的醒著,還是快樂的睡著?」

二人沒想到吳中元會突然問出這麼一個奇怪的問題,面面相覷之後方奕笑著說道,「能不能半睡半醒?」

「哈哈,半睡半醒是最糟糕的,兩不沾。」吳中元笑道。

「如果必須選一個,那我選痛苦的醒著。」方奕說道。

「為什麼?」吳中元追問。

「糊裡糊塗的過一輩子多沒意思。」方奕笑道。

「痛苦的活一輩子有意思?」吳中元又問。

方奕咂舌搖頭,無言以對。

吳中元又轉頭看向女同志,女同志不答反問,「睡著的人知不知道自己睡著了?」

「不知道。」吳中元回答。

「睡著的人會不會中途醒過來?」女同志又問。

「不會。」吳中元笑道,此人是接受過高等教育的,即便是回答問題,態度也比較嚴謹。

「那我選睡著。」女同志說道。

「為什麼?」吳中元追問。

「你剛才也說了,痛苦的活一輩子多沒意思。」女同志笑著回答。

吳中元見過了太多的女人沖他笑,能夠敏銳捕捉到不同笑容裡隱藏的細微情緒,女同志的笑容裡藏有些許靠近的意味。

吳中元回以一笑,笑的比較苦澀,保持友善的同時忽略了女同志笑容裡隱藏的示好和試探。

「你們認為人和人之間存不存在先天差距?」吳中元又問。

還是方奕先回答,「我覺得存在。」

「理由?」吳中元又問。

「別的不說,只說長相,長相是爹媽給的,長的好看的女人總是更招人喜歡,長相一般的就沒這種優勢。」方奕笑道。

雖然方奕的切入點與自己有所差別,吳中元卻不得不承認他說的有道理,「的確是這樣。」

吳中元又看向走在旁邊的女同志。

女同志想了想,出言說道,「先天的差距肯定有,但我們可以透過後天的努力進行彌補。」

「彌補到什麼程度?」吳中元追問。

女同志不太明白吳中元想問什麼,只得說道,「那得看後天能努力到什麼程度。」

吳中元說道,「一個人的天賦是五,另外一個人的天賦是十,如果五足夠努力,可能會達到六或是七,甚至可能突破極限達到十,但是如果這兩個人同樣努力,五永遠追不上十。」

吳中元的比方直白淺顯,女同志立刻明白他想表達什麼,點頭說道,「是啊,我讀初中時班上有個男同學,不但非常聰明,學習還非常刻苦,我用盡了全力也考不過他,初中三年,我一次第一也沒考過,全是第二,甚至他摔傷住院耽誤了課程,考試也還是第一,我一直認為是我自己不夠努力,但是最終我發現不是我不努力,而是我天生沒人家聰明,一篇出師表,他看兩遍就能背下了,幾乎是過目不忘。」

吳中元點了點頭,沒有再問。

在很多人的印象當中精神病人都是很有意思,很搞笑的,但實際情況並不是這樣,精神病院裡的氣氛非常壓抑,病人也大多沉默寡言,並沒有見識卓越且喋喋不休的話嘮,也沒有憨態可掬幼稚可愛的逗逼,偶爾有說話的也是自言自語,語無倫次。

這是吳中元之前沒想到的,他此前沒來過精神病院,也沒有接觸過精神病患者,對他們的瞭解也僅僅侷限於影視作品,而影視作品並不會如實的反映真實情況,反倒很容易毀人誤人,隨便舉個例子,趙雲長坂坡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