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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他所身站的地方,那柄還保留著手掌餘溫的長劍像被什麼極端鋒利的東西截斷成了兩截,斷落在地上,平整的斷口像剛從鐵匠的熔爐中拿出來一樣,軟趴趴的發著熾眼紅光。
“命運之神還沒想讓你死嗎?”那本是作為人質的少女,不知什麼時候已經站在了他本身所站位置上,赤紅的晶石長劍指地,看來剛才的攻擊就是她發出的無疑。
那斷成兩截的長劍像一盤冷水,澆在了普朗克頭上,心中的貪婪頓時消散得無影無蹤。
“原來如此,沒想到真是看走眼了。”普朗克明瞭般點了點頭,看來自己是抓錯人質了,不過這並不是什麼大不了的,畢竟人不可貌相,這種判斷錯實力而抓錯人質的事情自己家族的歷史上經常發生。
才不是什麼大不了的,在這種情況下仍能全身而退,或者仍能達到目的才是一個成功的海盜團團長所應該做到的。普朗克臉色如常,甚至仍能保持著沉穩的腳步,向著餐廳牆上被他的魔獸撞開的那個洞靠近。
“但即使是這樣,你認為局勢會有什麼變動嗎?球球它……哦,就是我身後的這隻影淵鯨,可是隻要稍稍用力一下,整艘船可是就會沉默的哦?”在說到這句話的時候,普朗克已經非常接近那隻要退後一步就能往無盡的大海撤退的破洞。
“……嗯?那又怎樣?”眼睜睜的看著對方撤開安全範圍的動作,這個被餐廳內所以乘客寄予厚望的少女絲毫沒有什麼過激反應。
“所以,我才只帶了十多名負責搬運財寶的手下前來,因為成敗根本無關戰力的事,踏入我的領地的你們,這是早就決定好的結局。即使強如你,也不可能在落水的情況下與球球這種海生的巨獸相抗衡吧?”普朗克攤開了雙手,惡意的咧開嘴笑了起來,在他看來,這種輕輕一握就能決定整艘客船的人的性命的感覺是再好不過了。
“再說,還有你的同伴呢?”繼續的說了出來。
彷彿說到這裡已經達到了目的,普朗克大手一揮,指揮著下方的手下入侵船隻:“好了,把財寶都獻上我會大發慈悲的給你們留下足夠返岸的補給的”作為一名船長,他是至今都沒有放棄原先的目的。
但根本無人能保證在收納了滿意的錢財後,對方就會按照約定的不將客船弄沉,一時間整個餐廳中都是呼籲著羅羅娜不要給對方一絲機會的聲音。
然而這個被寄予了厚望的少女,卻彷彿對此失去了興趣,開始欣賞起自己身後所懸浮著的十多把華麗兵刃,完完全全的是一副寶物鑑賞家的姿態。
“不可否認你的確是很有做海盜的天賦,但……你是不是忽略了什麼東西?”取下“兵器庫”中的一把黑色長鐮,摩挲著上面根本不存在的灰塵,羅羅娜突然開口說道。
“哦?”
“我從來都沒說過,你可以退下吧?”彷彿之前的一切寂靜都是為了現在的爆發,僅僅給了對方一句輕咦的時間,就將手中的長鐮刺入了地上——自己的影子中。
不像是利刃命中地面的情況,就像刺中的僅僅是水面一樣柔軟的東西,直直的沒入。
影鐮的鋒刃恍如一刻巨大的獠牙,從普朗克身後的影子中突出,毫無防備的從身後出現,頂住了他的脊椎……
“好了,果然還是不見棺材不掉淚嗎,竟然要我再次重申一遍……正如我之前所說的,你的坐騎我徵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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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清晰的感覺到那頂著自己脊椎的鐮刃的尖銳,明明只是輕輕的一觸,就已經將背後的船長大麾劃穿,同時也在背後的面板上留下細細的傷痕,恐怕對方只要手腕稍稍一用力,這銳利的鐮刃就會從自己的脊椎剜下一塊,從此休想依靠自己的力量站起身來——可不會僅僅像剛才那樣沒入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