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司徒摘星,連見雲宗都不曾放在眼裡,那裡會把一個劉夏放在眼裡?
況且,劉夏體內的經脈異於常人,如果不動用靈力,就好像廢人一般。
這司徒摘星心裡自然有幾分不屑,更何況,袁天飛沒有來,反而派了這麼一個廢人,司徒摘星心裡自然也有幾分不爽。
而這份不屑和不爽,也只能這麼發洩在劉夏身上。
劉夏表面上淡然處之,內心,已經將恨不得給他送個花圈,一寫死不足惜,一寫死有餘辜,貼到他家大門上。
然後再揪住這老不死的頭髮,一頓耳光,那才解恨。
所以,劉夏望著坐在正座上的司徒摘星,笑的更加燦爛。
內庫長老和司徒摘星在那裡談笑風生,好像當劉夏不存在一般。
這個時候,劉夏聽見遠處一片環佩叮噹的響聲,緊接著就進來一位大約十八九歲的少年公子。
這位公子哥身穿猩紅色富貴竹花箭袖,頭戴蛟龍出海的束髮銀冠,圍著攢玉腰帶,面若冠玉,眉如墨畫,眼如秋波。
好一個玉樹臨風,瀟灑倜儻。
而那環佩叮噹的響聲,則是腰帶上的圍著一個牧魂獸皮做的碟躞(diexie),上綴什麼符牌、玉佩、香囊等等玩物。
這公子哥進入大堂,彷彿全當四周人都沒有看見一般,徑直走到了司徒摘星的面前,跪倒在地上道:“孫兒給爺爺請安來了,爺爺今日可是好氣色。”
“你這孩子,越大越沒規矩,還不快給見雲宗的長輩們行禮?”
司徒摘星口中雖然責備,但是眼神卻滿是慈祥,顯然,他對他這更獨苗那是分外當寶貝一般。
這少年公子自然是司徒摘星的孫子——司徒擎蒼。
司徒擎蒼今年十八歲,已經是攜靈八階,陰陽師二階,在西北一帶,享有盛名。
司徒擎蒼自然尷尬的笑了一聲,對著內庫長老弓腰道:“剛才莽撞了,見過魏長老。您最近可好?”
內庫長老魏聖傑十分欣慰的笑道:“免了,免了。這孩子幾年不見,越發的聰明伶俐。日後,這可是你們雲霧山莊的好福氣啊。”
“休要再誇他。說,你慌慌張張的跑來做什麼?”
司徒摘星雖然說的嚴厲,但是卻帶著幾分欣慰和自豪,那叫一個得意,叫一個臭美。
“爺爺,明天雖然才是您的壽誕,但是孫兒想,明天必定賓客如雲,爺爺是顧不上孫兒的。所以,孫兒想提前給您把您的壽禮給您。”
說話,就掏出來一個十分精緻的玉盒,微微開啟,頓時大廳內一片讚揚之聲。
那玉盒內,靜靜的躺著一枚丹藥,而且,那沒丹藥的成色上佳,有通天紋路。
“這枚丹藥名叫顏延年,是孫兒費了好大力氣才煉成的。雖然咱們雲霧山莊不缺這些東西,權當孫兒的一片孝心。”
司徒擎蒼帶著幾分恭敬,洋洋得意的說道。
“少爺果然是又有張進,這延年丹可是二階上品丹藥。這通天紋,哎。前途不可限量啊。”
“老壽星,您可是好福氣啊。”
當下大廳內一片阿諛奉承之聲,縱然是內庫長老,都厚著臉皮誇了幾句。
司徒摘星那叫一個開心,都能看見笑的露出後槽牙。
“你這個猴子,看你一番辛苦,這禮啊,老夫收下了。”
司徒擎蒼十分享受這樣的稱讚,雖然臉上帶著幾分惶恐,可是眼裡卻異常得意。
可是當他目光落到了劉夏身上的時候,眼的笑意都沒了。
因為,劉夏無比淡然的坐在那裡,手裡捧著茶碗,一口一口的喝的不停。
那德行,就跟這輩子沒喝過好茶一般,稀罕的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