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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封塵雖知他言語之中疑點頗多,也不加詳問。雙眸掃視身後眾家主,靜觀之。從昨夜到現在,眾人聞訊聚集在此,一直在商計要不要據城自守。易家雖然勢大,但是沒有城中其他世家的支援,依然沒有能力據有江津大城,更不說其治下的各個城邑。張東在位之時,大力排擠異己,增強己族實力。張東雖然身死,張族勢力未消,在鍾留前線還留有其四萬步卒,一萬精騎。江津城中,加上各傢俬兵,步卒不及一萬五千人,無一騎兵。雖然此時良機難求,然要抗拒如此武力,眾人如何能不猶豫。易封塵也說過:張東族人必會遷怒仍至屠城。眾家主依舊難定,反而猜疑易封塵私心作祟。江津自立,易家取代張家成為江津第一大族,易封塵便是江津之主。

現在,吳儲借眼前幼子說出同樣的話,眾人卻是紛紛信了。張東在位時,各家被徵調死於吳儲戈下的子弟不知凡幾。各家對吳儲又恨又怕,然而卻這樣的敵人所做出的判斷最讓他們信服。特別是吳儲最終愧悔自剄,他的話就不會別有用意,眼前這孩童,悲痛之情真摯無偽,也不應是易家尋來做秀的。眾人想定,也不猶豫,一同望向易封塵,說道:「一切但憑易將軍定度。」

「易大人,我父曾言,他的屍首留在城內,會成為張東族人攻城的藉口,他讓我在他死後將的屍體帶出江津城。」

易封塵知道這是眼前小兒說出前面一番話的條件,望了眾人一眼,便要允之。

「慢著。」一人排開眾人而出,阻止道。

「我凌戰威既然脫離張家,自然不懼他來攻。想我等各家子弟死於吳儲手下不知凡幾,怎可讓你輕易就將他的屍身領回。」

易封塵與其餘各家家主都面有不豫,吳儲已自剄謝罪,難道還要鞭屍不成。吳儲終是武學大家,最後一戰隱有宗師氣概,終會因此戰名聲愈揚。若要鞭屍,還不得罪天下習武之人。但是,大家因大難未靖,不忍因一個小小幼童而傷了彼此的和氣,都不出言勸慰。

易封塵見眾人皆緘口如默,嘆息道:「小子,你父已自剄謝罪,我等定會尋一風水佳地為其安葬,你還是走吧。」

徐汝愚卻甚是堅持:「若是恩怨已消,為何不能讓我帶走我父屍身為他守靈?」

易封塵為之語塞,不由怪他不識好歹,然而此事仍需他主持,他遂望向凌戰威,看他如何應答。

「以往恩怨可消。可是他昨日擊我一掌,這仇又怎算?」原來他幼子凌天宇死於吳儲戈下,昨日他與易封塵首先聞聲趕來,見是吳儲,也不審量己力,搶攻上去,被吳儲留情一掌放倒。

徐汝愚目眥欲裂,怒氣充塞胸臆,無有稍解,厲聲尖叫道:「你留我父身是想報怨,還是要待到張東族軍揮戈城下,獻之避禍?」

這話說得極不客氣,眾人皆大搖其頭。凌戰威若是任他離去,明日城中定然會大肆傳言:凌戰威懾懼於小兒。若有人別具用心,說他獻屍保全己身的用心被戳穿,不得不屈服於小兒,他也無法為自己辯駁。

凌戰威氣得渾身發抖,手指徐汝愚,哆嗦著說不出一句話。

徐汝愚夷然無懼,繼續厲聲說道:「我若代我父受你一掌,是否就此恩怨俱消?」

眾人聞莫不失色,先是覺得眼前這孩兒尖刻之極,卻不得不嘆服其剛烈不屈。凌戰天長嘆一聲,深悔自己心胸狹窄,造成此騎虎之勢,難道自己真能當著眾人之面擊斃這幼兒。轉身怔怔望著眾人,不知所措。

易行之眉頭一皺,計上心頭,指向旁邊一塊半人高湖石,說道:「你只要將這石頭搬到你義父身邊,我想凌閥主定不會再阻你。」說完,徵詢的望向凌戰威。凌戰威面含感激的點頭,隨應:「正是如此。」

眾人也大為嘉許,心想:難得易行之有此急智,名不虛傳也。湖石最是堅硬,雖只有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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