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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我在宛陵脫力入定之際,她定然不止一次的來看過我,否則我也不會對她的眼神那麼熟悉。並且行刺之際,她亦未用全力。她殺傷我,不是有違靜湖不幹預天下大勢走向的俗約?」

江凌天笑罵去:「你那時是算根蔥,殺了你幹預天下大勢走向?」心中卻知徐汝愚已漸漸從往事回復過來,方能如此輕鬆說笑,為他由衷感到高興,笑意盈盈的望著他。

徐汝愚說道:「有幸得傅先生傳授大道澤生之義,方能去除心障。江大哥何以拜入傅先生名下?」

「那也是因為你父親緣故,當年你父親在東海靖匪功成,雲伯釀『雲天遠』,為你父慶功,你父留下一壇,待傅師他日來此品嘗。十年前傅師來挑明月樓品酒,說我與他有一年師徒之緣,我便跟隨傅師遊走天下。我的武學大多是由雲伯所授,每日跟在傅師後面也不曾學什麼,心中還怨他,回來之後,才發現自己修為在不覺不知間突飛猛進,這才知道,傅師育我如春雨潤物於悄無聲息間潛移默化,只恨我資質太淺,所學有限。」

傅鏤塵大道澤生之法使人如沐春風,徐汝愚深有體會。徐汝愚在傅鏤塵玄機瞳中觀見自我,又由他「大道澤生」之玄功妙法化去多年積聚不解的戾氣,方能回複本性。

徐汝愚深有所感的點頭道:「傅大師風範讓人難以追慕萬一啊。尤讓人想見識天機雪秋與蒙端的風采啊。」

聽乾爹所說,父親師傳天機雪秋,若能見著他,心中諸多的疑惑,大概就能解去了。

此時臺下生出變化。三名漢子不耐梅映雪輕視,強行滯留在她所布玄勁勢場之內,但梅映雪所施乃是靜湖奪天志造化的玄功,怎是蠻力能抵,不屑片刻三名漢子面赤如潮,腳步虛浮,如酩酊大醉一般。

徐汝愚心中欽佩三人骨氣,情知他們再堅持下去,怕會受上不輕的內傷。正要喝止梅映雪,一個三十歲左右的漢子,濃須黑麵,大喝一聲分開人群疾步走出。

「呸,你太小看雍揚野夫了。」

說罷,連抓數把,將三個苦苦支撐的漢子抓住,擲去場去。看他數個動作電光火石之間完成,乾淨利落,似乎一點不受氣場影響,又一把抓向梅映雪胸前。

梅映雪粉面氣得煞白,旋掌為手刀斫向他的三寸腕處,揮袖一甩,擊向他的胸腹空處,將抓胸那人盪開五尺開外。

徐汝愚道:「一擊。」

梅映雪怒目回看一臉壞笑的徐汝愚,斥道:「他這麼無理,你還……」

「你別看我,他使撩陰腳了。」

梅映雪一驚,也不回頭似有所見般反腳踢在那人踝處,一掌虛按他的面門。

徐汝愚見她怒氣盛起,這掌氣勢大盛不再留情,怕她情急之下,手下失了分寸,駭然一掌虛擊其頸下,喝道:「不要傷人。」

梅映雪飄身避到一旁,橫眉怒視徐汝愚,薄唇血色極淡,卻閉緊不言。徐汝愚躍下高臺,走到她的身邊,低聲說道:「他不知你是女兒身。」

梅映雪冷眼看向別處,鼻腔哼道:「我只想讓他吃點苦頭,讓他莫以為十金是好拿的。」

徐汝愚可不敢讓她再來,看向那個濃須黑麵的漢子,說道:「你若再能接我一擊,這十金,便可拿去。」

那漢子單膝跪地,說道:「我可不希罕這十金,讓小人堂堂正正接他三擊,讓他看看,我後備營四千勇士,可不是他嘴裡說的什麼。」

梅映雪冷聲道:「那你再接我一擊。」

徐汝愚低聲道:「你若用過五分力,你梅家就少一個營尉的名額。」

梅映雪媚然一笑:「我只用一分力呢?」

徐汝愚一怔,道:「你不是不關心梅家的事?」

梅映雪俏臉一寒,說道:「那我用上十分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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