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艷少女更加用力的搓洗衣服,洗出一片晶瑩的水花。徐汝愚莞爾一笑,跟在如嫣後面,返回山營。
道中遇見邵海棠派來尋他的人。徐汝愚情知山營出現變故,施展起輕身術,牽著如嫣的小手,向營地中掠去。
邵海棠、季子衡、許伯英等人在焦慮萬分的站在營門處,見到徐汝愚,疾步迎上去。
季子衡說道:「剛剛捉了個荀家的遊哨。想來荀家已覺察到此處了。」
徐汝愚聽了這個訊息卻也不是很緊張,問道:「遊哨有沒有看見營中的情形?」
季子衡答道:「蒙著頭扛進營的。」
徐汝愚對邵海堂等人笑道:「將營中青壯年飽吃一頓,集中一處,再將荀家遊哨蒙著頭帶出去,在行刑時一個不注意讓他逃脫了,你說他回去會怎麼說?」
季子衡緊張的神色緩解下來,說道:「營中很長時間沒操練了,帶荀家遊哨過去時,得好好操練一把。」
邵海堂說道:「山營周圍佈哨還需加強,萬不可讓荀家遊哨發現山營虛實。荀家在豫南府的兵力不足,不探清虛實,量他也沒膽子派兵進山。」
徐伯英說道:「既然如此,邵先生不如大大方方去伏牛山口劫道,我領著馬幫多被劫幾次,可以正大光明的運糧來山中交換被劫的貨物。」說罷,看見徐汝愚臉上揶揄的神色,猛然想起來當初在懷來山道自己與許端國劫他們的情形,老臉一紅,底氣不足的問徐汝愚:「汝愚看此法可行不可行?」
徐汝愚說道:「可一不可再。現在關鍵是要儘快將馬幫的勢力轉移出豫南府。事不宜遲,伯英兄應當立即前去豫南馬幫總堂。邵先生,你認為呢?」
邵海棠說道:「那行,伯英立即前去馬幫總堂宣佈馬幫勢力全部撤離豫南府的決定。最後一批家屬經過山口時,山營會出兵劫一次道,馬幫運糧來換人質時,可以將一部生病的會眾帶出山去。」
徐汝愚想了一想,說道:「我留在山中也無用處,我陪伯英去豫南吧。」
邵海棠正有此意,卻不知如何開口。馬幫撤離之時,稍有差池露出蛛絲馬跡,都可能導致難以預料的後果,邵海棠需留在山營主持大營,徐汝愚心智、謀略、修為均是萬中無一,由他去豫南主持馬幫撤離才是合適不過。
邵海棠說道:「有勞了。」
徐汝愚撇撇嘴說道:「給我換一套襄樊會的衣服,走前讓我來放走荀家遊哨。」
季子衡說道:「這人手上有幾下,捉他的時候傷了好幾個人。」
徐汝愚笑道:「我詐死連公良友琴都能騙過去,還懼了荀家小小遊哨。」
徐汝愚在雍揚詐死施連環策計破普濟海匪,已是眾所周知的事情。邵海棠知道他此時提及這事並非炫耀,若是讓襄樊會眾去詐計放掉荀家遊哨,說不定有性命之憂。
邵海棠、許伯英、邵如嫣等人遠遠看見荀家遊哨一掌正中徐汝愚胸口,雖說對徐汝愚很有信心,心口還是一緊。只見徐汝愚噴出一口鮮血,仆倒在地。遊哨伸手探了探徐汝愚的鼻息,即向遠處密林掠去。
邵如嫣手心捏了一把汗,見遊哨身影消失在密林中,便縱身向徐汝愚奔去。卻見徐汝愚笑嘻嘻的躲在地上,渾沒事似的。
徐汝愚驟然從地上彈起站在地上,低頭看了一眼胸口的血跡,一臉苦相的對正走過來的邵海棠說道:「應當先含一口雞血,就不用自己運息回擊了。」
邵如嫣吊住徐汝愚的手臂說道:「徐哥哥,你將詐死的功夫教給我可好。」
徐汝愚幼時修習驚神訣,深受寒炎兩種丹息煎熬,死志催發最根本的求生本能,練成旋擰丹息,之後經脈盡損,吃盡苦頭才練成如此強韌無比的經脈,如何教給別人卻不會。當時在灞陽城下,伊翰文提戈刺向他少海穴時